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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小说之《白云宝藏》075章 郡主府又遇张五 安西海再迎秦尼

郡主府又遇张五 安西海再迎秦尼

圆方著

买了马,止安得意好一阵,每天早起牵出栏,系到草坪上,放学后还要割草、铲粪。一天要吃五抱草,两头母羊也要吃,半月下来实在熬不住,只好跟阿嫂说。阿嫂花钱买了一垛禾干草,又给王庄头几吊钱,教他每天送一担鲜草过来。铲粪就由小林做,他也才十五六,可惜没赶上芷芬那好命,平时打杂传话,跑前跑后,如今还要扫马栏。婆婆说得不错,养马费工费钱,虽是驽马,一日草料也要二十文,一年吃掉七八千。

七月旬假,芷芬止安出门遛马,二人追逐嬉戏,一下奔驰十余里,只管自家快乐,不知马儿辛苦,见‘墨溪’边上缓坡草长,正好放马。闽南七月正是野果滥熟时,棯子、番桃随生乱长,熟落满地,临近孩童只挑那最大最熟的吃,吃饱再装兜,或用草帽兜。


芷芬正当二八妙龄,玉肌长发,窈窕灵动,活泼有矩,动静得宜,活脱脱的大家闺秀。当年同屋姐妹多被卖到大户当婢使,或是配给小厮做妻子,也是她福厚,阿哥阿嫂都把她当亲妹养。姐弟俩拴了马,掏出小布袋挑熟的采,边吃边采,口手不停。

棯子和番桃籽多且硬,不宜空腹吃更不宜多吃。大人经常讲,可孩童总不以为意,口舌之欲很难自控,但凡见了总要吃到饱,等到明日蹲坑时,常会带出血来。虽说不甚要紧,但肛内堵塞,硬结刮肠之感,实在不爽。芷芬叫他少吃些,他一边应‘好’,一边猛吃。两人各摘了一小袋,寻路下坡,准备返家,却见三人策马奔来。为首是一华服公子,身后两位青年做小厮打扮。三人收绳勒马,慢步上坡,见坡上走下一位蓝裙少女,华服公子直巴巴盯着看。少女低眉走路,余光瞥见有人在看她,不禁走快几步。


“姑娘”,公子勒马转身。

非亲非故见人就喊,芷芬觉得那人轻佻并未理采。

止安看着眼熟,道:“他喊你。”

芷芬道:“别理他,快走。”

公子又叫:“姑娘,我们好像见过。”

芷芬回头,见那人嬉皮笑脸好不厌烦,像是三年前帮她解围的那少年,如今已长大许多。看他那马腿长头高,鬃油蹄亮,雄骏非常,确是一匹好马。自家驽马腿短蹄轻,体瘦毛长,不免有些相形失色。她教止安去牵马,而后对那人道:“公子有事?”

公子含笑道:“无事,就是……”

芷芬抢道:“无事就告辞,我还要赶回家做饭呢。”

公子道:“那正好同路,我们边走边聊。”

芷芬觉得男女并辔同行,易招人闲话,正色道:“我家马慢,还是请公子先走。”

公子道:“无妨,我可以放慢点。”

芷芬看他有意纠缠,不悦道:“公子,我看你仪容齐整相貌堂堂,必然出身高贵,我听说富贵人家都知书达理,你应该知道要避嫌,免得污损了你家声誉。”

公子被她一说,讪讪道:“姑娘说的是,我就想过来打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

次日课间,一班女生出院里行走活动,乐萱引一少年进来,那人顶戴云纹银簪,身着锦绣罗衫,脚下一双方头屐,全然一副败家子打扮,正是昨日那华服公子。


“你不怕我娘罚么”?乐萱道。

“有你跟着,她不会说的”,公子道。

“到时你可别赖我,是你自己要来的。”

“放心,不会的,等会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亲戚,就说亲戚,别说是谁”,公子道。

“上堂你就出去,别玩太久。”

“就进来看看,很快的。”

少年像是进了女儿国,众女生见他华贵俊美都朝他看来。

“乐萱这位公子是谁”?同窗潘锦问道。

“亲戚。”

公子含笑抱拳道:“同学妆安”,仅招呼一声便走开。

潘锦微身一福,起身跟上,见华服公子四周张望很是好奇,正要搭话。

“同学玉安”,公子收敛面容,朝一女生抱拳问安。

知道她谨行守礼,没敢靠太近。那女生银钗蓝裙,袅袅婷婷,立在树下摇扇乘凉,正是芷芬。她见那人无端闯进女学堂,心生厌恶,若不是有乐萱陪同,早被她一拳打出去,也不还礼就直言道:“有何贵干?”

“没事没事,就来随便转转。”

乐萱看他们像是熟识,有些疑惑:他一向目中无人,如今却闪闪缩缩,又让她多生了几分疑窦:“你们认识?”

公子歪脑斜笑道:“不算,就见过两次”,他转过头来问:“还没问姑娘芳名呢?”

芷芬冷冷道:“乐萱是不是早跟你说了,还问。”

乐萱道:“芷芬,我都不知道你们见过,我什么都没说啊。”

乐萱是郡主次女,虽出身高贵,但待人很和气,因未册封,同窗都直呼她‘乐萱’。

公子恍然道:“哦,原来叫芷芬,这名字不错,文而不俗,我姓张,排行老五。”

芷芬不笑也不恼:“张五?张三李四,张五很少有人叫。”

乐萱笑道:“哈哈……张五?那以后我也叫你张五?……”

她被公子狞了一眼,神色当瞬一变,不再放肆。

几个女生听说是乐萱亲戚,想必是贵家公子,于是都过来跟他搭讪。张五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打了岔:

“是哪家的公子?”

“公子怎么称呼?”

“公子家是哪里的?”

……

竹梆几响,女生鱼贯进堂,张公子呆望了一会才走出女院。等到放学,乐萱刚出院门就被他截了道。一路问个不停,开口闭口都是那芷芬。乐萱只知她是江西人,家主姓承,开瓷砖厂,还出海买卖,主妇是义诚镖局之女,有说她是婢女,有说是领养,隔壁学堂有个止安是她弟。芷芬练过几手功夫,两三个男生都近不得身,平日谨小而果决,加上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很讨同学欢喜。何先生对她颇为关注,常会出些偏题考她。

一次先生设问:民贵君轻呼?或君贵民轻呼?此题关系甚大,一班同学都无人敢回,生怕祸从口出,甚至牵连全族。先生点到芷芬,她答:并非民贵君轻也非君贵民轻,而是同贵同轻。同学不解,请她分说。她说:君父臣子,家天下,君民是一家而非仇敌,既是一家,必然是同贵同轻。《大学》说,‘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贲事,一人定国。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说的是明君爱护子民,则百姓得安居乐业,君父自然得万民拥戴,就是‘同贵’。反之君不君则臣不臣,上位若大兴土木,大肆选秀,轻贱民财民力,百姓也会不以君为君,可谓‘同轻’。

同龄女流竟有此见地,张公子不由为之一惊,心底生出几分敬意,原本还想戏弄她一番,听乐萱一说,当即打消了念头。

行船一月,盛世海贸抵达支通浵达口港。常方青领一队人去买牛。老常领通译万连、账房昊明进港售货,华业在傍协理。他棉衣布鞋与众人并无多大差别。昊明留意集市周遭,果如东家所说:浮桑海匪阻断海上丝绸之路,在南洋倾销本国货物,此处丝绸、瓷器八成出自浮桑。

货商见天朝人上岸,急忙赶来围堵询价。衣服各异,口音不同,但都是问有没有丝绸、瓷器或是纸张、药丸也行。老常说只卖铜器、纸张。船队驻港三日,采购果蔬、米菜,添置耕牛、干草,添注柴火、淡水,随即扬帆过河。

夏日炎炎,甲板拉起几顶篷布,班长汪自同一刀劈开‘龟甲长瓜’,众人各切一块,抓起就吃。

“给我来一块啊”!李朝在舵舱内喊道。

刚好昊明也上甲板晒背,一股恶臭直呛肺腑,他紧捂口鼻,抢上风头。

“你们吃的什么呀,这么臭,是不是放坏了”?昊明隔得老远,探头问道。

“榴莲,很好吃的,先生你吃一块吧”,中哨姚秋豪道。

“我不吃,这么臭,你们不怕有毒”?先生问。

“山猪!怎么还不送上来啊”!桅杆顶上右哨常福舟喊道。

“马上来,吃完就来”,豪道。

姚秋豪诨号豪猪,又称山猪,他赶紧吃完两口。把果肉放进吊篮,拉上给他。因桅顶瞭哨不得离守,即便是太平海域至少也要留一人望风,常福舟独自一人守在桅顶上,下不来,吃不到,怎叫他不恼。

“果王,很好吃的,你试一口看看”,汪自同捧一块送到面前。

昊明避之不及何况说吃?恰好华业上来,闻到榴莲味:“哎呀,开了榴莲?”

汪见先生不吃,转而献给东家,华业接过就吃。后边小周馋涎欲滴,干咽了几口。他只见过人吃,不曾得尝。这等珍品可不便宜,岂是寻常人家能吃得上?东家示意,他才敢上前取食。昊明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忌,想必真是无毒,就小试指头一口。细细尝来,香甜如蜜,糯软如膏,入口即化,沁激舌根,真是果中珍品……

“东家,带点回去卖怎么样”,汪道。

“怕不好卖”,华业道。

此时老常也上了甲板:“一两千个在家门口能卖得完,再多就要去杭州、苏州。”

华业微微颔首道:“回来再看看,我们现在有六艘船,总不能空舱回去。”

……

昊明进舱,全班水手恭敬一揖,随即坐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岳先生起腔,水手跟着念,船上闲工夫不多,一天踩轮三个时辰,只能一边踩一边念。虽不能像学堂那样端身正坐摇头念唱,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况且都是大人,许多字义一提便懂,照着念上几年也能认得字。放工后,沈武手捧读本抓耳挠腮向蔡六问字,看他好生为难,像极了少龄学童。

“这是什么字?”

“昔。”

“什么意思?”

蔡六识字也不多,想想道:“以前。”

“这个呢。”

“断机杼,杼。”

“什么意思?”

“机杼,就是机杼,织布机上的筘。”

……

又行半月抵达狮子国海,船队头尾相随,成行航驶,各船左中右三哨打起十二分警惕。浮桑海匪盘旋南海,把控丝路源头,珠丽海盗称霸西南洋,征收过往船税。过路商船须自主上缴两三成货款方能通行,若铤而走险,躲避盘查,一旦被追上,人货并收。海匪十倍于己,即便是老常也得提心吊胆。瞭哨目不交睫,直到过了‘马累’才敢稍稍放松,幸好这回没遇上匪人,省去许多麻烦。

七月下旬,盛世海贸再度驶进海湾。上回仅一艘独船三千两货物,不到半日便被抢购一空,如今是六艘船三万两货,足够本地货商乐上一阵。首船尚未靠岸,去年拥挤入海那一幕再度上演,看码头沙尘卷涌,像是多了好些人。有人记得行径,自个雇了小船,向商船驶来。很快,小船被强雇一空,旁人见了,叫悔不迭,一个个急得跺脚。阿布先推阿明打去招呼,留自个收拾地摊。阿明在人堆后边跳跃招手,老常认得是他,也向他摆手回应。

众多小船团团围绕,叫你左右不得,只得先请人上来。岸上阿明急得欲哭,挨打事小,穷苦事大,心中焦躁叫苦:秦尼大老板可要说话算数啊!为人处世立信为先,老常果然放下小船,接他父子上船先挑。

阿布选了四十箱碗碟,连带茶叶一并付清。原本他只够钱买二十箱,后来把承老板送的建盏和样锦都卖了,换得小袋金银,就多进了二十箱。他女儿本以为真能缝几件锦袍做嫁妆,可惜空欢喜一场。

话说,海船长途颠荡,若是遇上风暴或海啸,更是荡断肝肠,因而瓷器须有软物充实,以避免磕碰损坏。其装载填充之法大致有三种:一为种草法,二为束草装桶法,三为檀箱实茶法。所谓种草法,即昰将麦、草、豆子混入泥沙,连同瓷器装入筐中,再打湿。种子受潮发芽,膨胀挤压,结成一体,可保瓷器一路不坏。束草装桶法,即是‘只用茭草、竹篾包扎’,‘将茭草置于内,竹篾横缠于外’。此法多用于大通货:平价瓷器。若是名贵瓷器则须用‘檀箱实茶法’,即用檀木做成精致木箱,放入精美瓷器,再以茶叶充实其间。到海港后,先取出瓷器售卖,再卖茶叶、木箱,可谓一举三得。

早在前史时,海上丝绸之路萌于商周,发于春秋,成于秦汉,兴于唐宋,转于明清,衰于清民,直至共和七十年,即公元二十一世纪,才重现繁忙盛况。此时名为‘一路一带’。此‘一路一带’和‘村村通公路’、‘家家用上电’、‘户户自来水’、‘人人有书读’等,同是大盛世成起之关键。为后来万物互联,信息互动,资源互补,共赢互利奠定基本。

早在八百年前,章朝海贸就已相当繁忙,此时‘浮南海而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拖(舵)长数丈,一舟数百人,中积一年粮,豢泵酿酒其中,置生死于度外。径入阻碧,非复人世。1而国中商贸亦热闹非常,但见‘瓯江两岸,瓷窑林立,烟火相望。江中运瓷船来往如织

忙活三日,清空五艘货船,预留半船到孟買寻价。这一回换得金银币、碎银、潮银十大箱,折合白银九万两。天朝货物物美‘价值’,‘价’廉不廉须另当别论,但其‘价’必然‘值’当。国货总总远销海外,金银源源流入中原,因而总是顺差贸易。

回想过去大盛世时,即便国货热卖全球,却有国人以国货为卑,而以洋货为贵。一顶手工草帽叫卖万钱,一件气泡马甲要价三万,一个水壶挎包索钱百万!时有外围舞女、丄海名媛、男女海王、纨绔二代、情妇二奶,最最热衷奢侈洋货。常以洋装、洋鞋、洋包、洋车装点门面,以彰显其身价尊贵,高人一等。更有甚者数典忘祖,骂国求荣,说外国空气香甜,说我朝逼迫劳工,恨不能换血易容,好能变成洋人模样。

咦!此等魑魅魍魉怎亦生得个人样耶?

远洋经商,能赚回银子固然是好,而空船返航总不尽人意。藏红花利厚,但成货不多,远不足买。没药、乳香为朝廷官营之物,须收入官库再分色出售,官府把控行市,低买高卖,海商盈利不多,但有聊胜于无,华业依旧大量采购。

一行人在港口集市巡了几遍,办下三万两‘香、药’、八千两铜器。有通译万连传话,省了阿布不少活动,但佣金一分没少给。某日,老常同五位船长、通译、账房等人在饭馆设宴。阿布给承老板送上一盒宝石原石。

说是送,实则是门生意。是有个安西老板做宝石买卖,请阿布代为引荐,说有酬谢。阿布自然乐意,于是给他几颗宝石做样,以作抛砖引玉之用。

华业取来瞧了瞧,道:“你看这宝石如何?”

老常也不是行家,他取出几颗以清水打湿,照光一看:或艳红,或湛蓝,砂眼裂痕都不多,算是上等原石,但也不好直接开价,就试问道:“这盒宝石你看值多少钱?”


阿布窘涩道:“这……这是送给华业老板的……不计钱。”

阿布并不富裕,哪能这般豪爽,看他闪烁其词,老常道:“我是看这礼太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重不重,一点小意思。”

华业看这宝石能卖些钱,就问他:“这边的宝石是什么行情,要是合适,我想带些回去试试。”

阿布道:“这个颗红宝石大概值一枚小金币,蓝的这颗三枚银币,其他几个小的,不值钱”。

都说‘神仙难断寸玉’,玉石买卖又称‘赌石’,价高价低全凭两张嘴,高价未必买到好料,小钱也可能捡到大漏。他本想抬高几成价,好让老板多还些礼,然而,若往后去询价,岂不露馅?想来还是诚信经营才能持久。

万连取过红石,细细打量一番。在桌下向东家打了个‘开掌’手势。华业会意:估计能卖五十两。算来也有一倍价,虽说路途遥远,减去伙食、工钱也没赚多少,无论货舱是空是满,行船耗费都不会少,能多一笔入账就多赚一笔,且带些回去,等跑熟了门路再多进些。

老常道:“玉石买卖最难的是选货,这边卖得好,拿回去未必有人要,除非是行家否则不好做。”

华业沉思小会,道:“那就几样都买一点,李老板是开首饰铺的,回去问问他。”

阿布将工钱算成碗碟,因瓷器所剩不多,老常就以三匹绸布代替,另送两匹作为回礼,阿布笑纳,随后一同去看宝石。琥珀、玛瑙、绿松石、红蓝宝石各办了几筐,总价一万两。

八月初,出港返航,航行半月,再临孟買。去年十一月,孟買暖冬,老常见到几只蝴蝶而慌忙折返:是因此处水土湿热,蝇蚊肆虐,国人初来,易受湿邪所侵,染上痢疾、坏血等症。当时船上就东家懂些药理,若有人染了病,只怕挨不过。老常年轻时曾受过一遭,差点没活过来,以后每每来此,仍心有余悸。

珠丽王国前史称孔雀王朝、笈多王朝、伽罗珠丽、莫卧儿帝国。珠丽近年兵强马壮,其国主野心勃勃。

二十五年前,珠丽王煽动‘哲孟雄’作乱,随后合兵攻占骠国及西南大片疆域。2十八年前,趁中原刘、郑之乱,朝廷无暇西顾。珠丽以三千象兵为前锋,领五万兵马,再次侵入西南。珠丽番兵加装象牙利刃,以皮革麻布包裹象腿,又用藤甲覆盖大象腹背。大象躯体庞大,一脚能踏碎铁盔,而守军滇马矮小,见象群排山倒海压来,尚未出阵就已乱作一团。三万官兵仅坚守三月便被打散。

珠丽王霸占西南,驱逐当地百姓,到如今仍未光复。两国交恶,商贸往来随之骤减。使得天朝瓷器、丝绸连年涨价,珠丽达贵买不到丝绸只能以棉麻布裹身。

两国不设互市,但禁陆不禁海,各海港均可自由买卖。珠丽有数十小邦,各邦领主全权掌管本邦军政,除非叛变否则王庭无权干涉,可谓尾大不掉。

虽说能上岸买卖,但若官兵见财起意,只需略施黑手,说:商队暗藏奸细,携带禁物。便可没收财货,扣押船工。华业此番来,一是看行情,二是找门路。到敌国买卖,须有可靠之人作保,方能无虞。老常挑选五十名精干水手,编五人为一伍,二伍为一什,相互监督,装备利刃,随行上岸。定下六不准:自下船起,一不准离队走失;二不准饮水吃食;三不准私自交谈;四不准以手指人;五不准嬉戏打闹;六不准左手接待。看老常如临大敌,众人肃然警惕,个个都在想:真会有恶战不成?


注说:

1、浮南……人世。出自周去非《岭外代答》贸。

2、哲孟雄,国名。

202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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