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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桑梓家事——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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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名为弟弟,但桑梓弟弟仍然是很多人的哥哥。所以屈为弟弟,是因为他比桑梓哥哥晚来这个世界两分钟。

十八岁之前,兄弟俩和很多双胞胎一样容易让人混淆,他们也乐意在这种混淆中寻找乐趣。后来哥哥早恋了,这种混淆就带来了许多麻烦。哥哥说:我留长发吧,反正我学画画,留长发符合艺术家的气质。谁知哥哥的女友不喜欢哥哥留长发,弟弟就说:那就我留吧,反正当音乐家留长发也符合身份。

兄弟俩的形象就是大家在桑梓哥哥相册里看到的样子,不同的是,二十岁后,弟弟比哥哥高了一厘米。一米八零的身高加上一头长发再加上忧郁的气质,桑梓弟弟始终也不缺少女孩子火辣辣的目光。但桑梓弟弟远没有桑梓哥哥那么听话、那么容易得到满足。尤其婚姻上弟弟是绝对宁缺勿乱的,所以,桑梓哥哥的儿子都上小学了,桑梓弟弟还在辛苦的谈着恋爱。

在一家音乐杂志编辑位置上辞职后,桑梓弟弟在去了沈阳一个较有规模的文化传播公司当了两年副总,然后就开始自己单飞了。冷静、能吃苦是桑梓弟弟优于哥哥的地方,几年赔赔挣挣的折腾过后,桑梓弟弟终于在医药贸易的生意上稳定下来了。

丰田陆地巡洋舰虽以140公里的速度在沈丹高速公路上飞驰,但车内的高级音响里却播放着台湾著名古筝演奏家 魏德梁先生的《雨打芭蕉》。桑梓弟弟满腹心事的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玩着罗丹妮的秀发。

罗丹妮是桑梓哥哥儿子的大学同学,桑梓兄弟的老母亲过七十大寿时,桑梓弟弟和小自己二十五岁的罗丹妮认识了。那时候,大侄儿小桑梓正在罗丹妮和另一个女孩间犹豫,就是这次寿宴后小桑梓确定了另一个女孩做女朋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罗丹妮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的叔叔。

“我是你第几任女友了?”“第N个。”“有多少个女人跟你上过床啊?”“数不过来,概率是80%。”“为什么没在她们中间选一个结婚?”“因为她们都不合适。”“我合适吗?”“正在考核。”“考核内容里必须有上床这一科目吗?”“不一定,你可以选择在没上床前退出考核。”“上过床也不一定就能和你结婚对吗?”“当然。”“没人说过你是个十足的流氓吗?”“有,这个人就是你!但我警告你,在你没自愿和我上床之前我允许你说一次,因为你有权选择退出。若想和我交往下去,就注意看紧你的嘴!”“你什么时候娶我?”“不知道,也许下个月,也许二十年以后。”这是桑梓弟弟和罗丹妮认识一年来的主要对话内容。罗丹妮梦想得到的是桑梓弟弟的才华、财力,加上有可能成为自己大侄儿的小桑梓的年龄、相貌。当她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完美统一的时候,她和许多80后的女孩子毅然选择了前者。虽然她知道与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的感情很难开花结果,但毕业后这个男人能在沈阳为自己找到一份可心的工作、能送她一套房子这就足够了。

对桑梓弟弟来说,罗丹妮仍旧不是他可心的结婚对象,在没和罗丹妮上床前,他动了结束这段依然缺乏激情的感情的念头。后来桑梓哥哥对他说:“老二,你还在找什么?亏你在音乐和文字间游弋那么多年,你难道不明白,男女之间对这个社会的最大贡献不就是养育下一代吗?对这个家庭来说你最大贡献还是养育下一代;对你个人来说依然是养育下一代,不然,你像妈那么大年纪的时候谁来照顾你?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生活的主要内容就像罗丹妮对你要求的那么实际,十全十美的爱情全是你们这些笔杆子糊弄我们的。”桑梓弟弟坚信此生会有一个令他心仪的女人在等着他,但他确定不了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听了哥哥的劝解后,桑梓弟弟在这件事情上想了一星期后,突然对罗丹妮说:“我俩今年结婚吧”。罗丹妮听了这句话足足有十秒钟没有合上嘴巴,然后就哭了个天昏地暗。

桑梓弟弟始终认为沈丹高速公路是辽宁境内最美的一条高速公路,尤其这个季节,公路两侧的山峦被雨水洗过后那才真个叫青翠欲滴呢。所以选择今天去丹东就是拜见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岳父岳母”,当然跟这个季节和这个天气有很大关系。

电子狗“汪汪”叫了起来,桑梓弟弟放慢了车速。钻出一条长长的隧道,一位交警拦住了他。警察朝他敬了个礼说:“前面发生了碰撞,马上又又下雨了,请问你能不能帮个忙,把两个妇女捎到本溪去?”桑梓弟弟稍微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愿意帮忙。”

不远处,一辆大货车和一辆桑塔纳顶在了一起。警察跳下陆地巡洋舰后,立即有三个人迎了上来。那位满脸沮丧的中年男人和警察一起将老妪和中年妇女送上车后,突然怒不可遏对那中年妇女嚷道:“回家再跟你算账,回去先到医院给我妈检查一下知道不?净他妈扯犊子,多大年纪了还考级!破歌舞团都黄了,你当你十七八岁呢?考那级有什么用?”桑梓弟弟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欣赏这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地位,但对他不分场合的霸道及缺乏礼貌极为讨厌,尤其他不经意间流露出对音乐的藐视更不能让他容忍。桑梓弟弟皱皱眉对警察道:“兄弟,这好事儿我还是让给别人吧。”警察愣了一下,马上就从桑梓弟弟脸上看明白了问题所在,他将那中年男人扯到身后说:“看在我面子上,您别介意。”中年人涨红了脸,“呼呼”喘着粗气对桑梓弟弟道:“对不起,我是让这娘们儿气蒙了.....”

那中年女人上车后一直在不停的啜泣,老妪则在一边不停的安慰。车子驶出二十几公里后,桑梓弟弟就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是婆媳俩,中年妇女是去沈阳进行古筝考级的,婆婆是借光到沈阳溜达的,女人的丈夫一百个不愿意陪这娘俩去沈阳,夫妻俩在车上拌了一路嘴,结果路还没走一半就出事了。

几个豆大的雨点在挡风玻璃上砸下惊叹号后,瞬间大雨就在车周围吵成了一片。桑梓弟弟透过反光镜第三次观察那个中年女人。所以三次观察这个女人,诱因当然跟古筝有关系。第一次在反光镜看这女人的时候,发现她的鼻子笔挺干净,很像她N个女人中的一个;第二次观察这个女人,感觉她表情的痛苦并不全来自那男人的责难;这次观察过后他心里竟有了一丝隐隐作痛的感觉。“大娘,你看看这妹妹哪里是不是有伤啊?”“哦......”老妪问了儿媳几声,从儿媳的越来越强烈的啜泣声中她认证了桑梓弟弟的猜测,于是便慌忙在儿媳身上抚摸起来。“老天爷!怎么......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不会......断了吧.....”这次桑梓弟弟也在反光镜里看到了那女人肿胀的一只手。“师傅,帮帮忙,求你快点把我们娘俩送到医院去吧。”桑梓弟弟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话没说完,他感觉大腿一阵疼痛。“你......”桑梓弟弟打掉罗丹妮的手,刚要把“你有病啊”四个字说出口,耳边忽然传来罗丹妮寒彻心扉的一声叹息。

桑梓弟弟与其兄一样好广交朋友,车刚在一家医院的雨搭下停稳,大夫、床车、护士就纷纷围了上来。然后拍照、住院、挂点滴一路绿灯。因为手术要第二天做,桑梓弟弟安排了一番后就要离开了。这时候,那女人才脸色苍白的正式和桑梓弟弟说了第一句话:“大哥,谢谢你,我先生回来一定登门道谢的。快走吧,你女儿一定等着急了。”桑梓弟弟这才发现罗丹妮没在身边。他故作轻松的说:“我是看在古筝的面子上帮你的,快养好伤,到时候给我们弹一曲《雨打芭蕉》就行了。”女人忽又掩面啜泣起来:“谁知道下半辈子还能不能弹琴呢.....”

陆地巡洋舰重新驶上高速公路后,车里忽然死寂起来。罗丹妮心里很委屈,她非常了解桑梓弟弟的脾气,可自己心里的“醋劲”哪里又能直接说出口呢?而桑梓弟弟也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些欠妥,想跟罗丹妮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一路无话。到丹东时路灯已经亮了,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见两人的脸色都不自然,也没多问。炒菜、喝酒、睡觉。

第二天早上,桑梓弟弟被尿憋醒的时候,发现罗丹妮已经静静的坐在床上了。“你这次来还是不能跟我爸妈提结婚的事对吧?”罗丹妮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很难听了。“你在胡说什么?”“要提昨晚就提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在家住三天吗?三天时间还不够说那几句话吗?”“说不定一会你就会接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单位有急事需要你回去处理.....”尽管罗丹妮仍然背对着他,但被勘破心事的桑梓弟弟还是一脸惭愧。有一件事情桑梓弟弟还是不糊涂的,那就是不管怎么别扭,这次该做的事一定要做的,对四十六岁的男人来说,做出的决定差不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何况结婚这件事他认真的想了那么长时间。“无聊!”桑梓弟弟骂了一声后重手重脚的下了床。撒完尿回来,桑梓弟弟发现罗丹妮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忍不住有些发恼:“你有完没完?”“你这个大色狼——”罗丹妮声嘶力竭的地吼了一声,猛地将桑梓弟弟扑倒在床上,还没等桑梓弟弟反应过来,两排整齐的牙齿就像桑梓弟弟的胸口咬了下去。“呀——”桑梓弟弟下意识的抓住了罗丹妮的头发,但下面的动作却是浑身战栗的挺住了那难以言说的剧痛。“傻丫头,快松开!你爸妈在外屋听着呢!!!”“不!我.....我要把你底下的东西咬掉,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呜呜.......”罗丹妮作势在桑梓弟弟大腿间忙活了一番,然后伏在桑梓弟弟身上痛哭失声。

中午的时候,那位医生朋友的电话打来了。他告诉桑梓弟弟,那女人的手术做完了,腕骨那里下了钢板,神经和肌肉的伤害也比较大,将来要做一些细致的事情恐怕要很吃力。接着就是那女人的男人,这次他很礼貌,由衷的歉意、由衷的感激,并且想当面向桑梓弟弟表达由衷的谢意。桑梓弟弟淡淡的说:算了,我只是顺便做了一件该做的事,你若是心里实在不好平衡,就买两条烟谢谢吴大夫好了。

在丹东住了三天,桑梓弟弟终究还是没有将结婚的请求向罗丹妮的父母讲出来。罗丹妮表情虽很平静,但眼神却透出了极度的失望。她对桑梓弟弟说:我总不回来,想在家多陪陪爸妈,你一个人回去,有些事情也好再冷静的想一下。桑梓弟弟从没敷衍过罗丹妮,这次却连他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丹妮,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不会改变!罗丹妮苦笑了一下:你从没对我撒过谎,这次我真不知道还该不该像以前那样相信你。

从丹东到本溪这段路上,桑梓弟弟不停地放着那张古筝CD,同样也不停的想着一个问题:到本溪的时候下不下高速公路?想得头都痛了,在他感觉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手中的方向盘却转了向。

没有惊动自己的朋友,桑梓弟弟像做贼一样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寻找着。找到那女人的病房后,他又耐心的等女人身边的人出去后,他才惶恐不安的走了进去。

“哦!是你.......来了?!”女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嗯,感觉怎么样?”桑梓弟弟同样两颊滚烫。护士过来拔掉了女人另一只手上的针头。女人站起身微蹙着眉道:“很疼呢。”女人不经意的娇嗔让桑梓弟弟感觉没了一丝距离:“要遭些日子的好罪呢。”女人的身高虽没超过桑梓弟弟,但两人的眼睛几乎可以平视。这副好身材完全可以去做模特呀!桑梓弟弟忍不住暗暗赞叹起来。“对了,你那小女友呢?”“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说他是我女儿?”桑梓弟弟有些慌乱。“我婆婆接受不了这些事情......”桑梓弟弟急忙解释说:“你误会了,我们就要结婚了。”女人的眼神果然有些疑惑,但旋即就笑了起来:“我没说错呀,她还是你的小女友啊。”两人突然不知说什么了。还是女人打破了尴尬:“你总是这样热心的帮助人嘛?”桑梓弟弟想了一下说:“我喜欢魏徳梁的古筝曲。”一句答非所问瞬间道破了两人间的很多问号。又一次沉默起来,两人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好半天都不知该讲什么。“哦,我女儿一会儿来护理我,她张罗送面锦旗给你呢。”“算了,我受不了那个 ,你......你好好养伤吧,我该走了。”“你.......对了还没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呢?”桑梓弟弟犹豫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需要知道的。”“可是我必须该知道的呀。”桑梓弟弟心乱如麻的嗫嚅了半晌才语无伦次的说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你该穿着旗袍在一片花海里弹琴的,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呃......”女人的喉咙被什么噎住了,接着泪水便滚滚而下。


桑梓弟弟认为古筝女人该有的样子

桑梓弟弟说的那片花海不是他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是他生活中本来就存在的。桑梓哥哥现在的画很抢手,但这些画并不是给他带来富足生活的主要来源。桑梓哥哥也很早就下海了,和弟弟一样折腾了几年,他现在拥有一家很出名的装修公司。与弟弟不同的是,桑梓哥哥挣了钱后不是频繁的换车子换女人,三年前他在沈阳南郊买了一片山谷,在那里盖了房子挖了鱼塘载满树木花卉后,一有时间就在这“无忧谷”组织一次笔会什么的。没人好意思总在他这里白吃白住白玩,时间长了,画家们留下的墨宝足可以换回桑梓哥哥对这片山谷的投资了。桑梓弟弟很喜欢无忧谷里大片大片的百合、月季、还有桌案上的那些名贵的兰花,但喜欢归喜欢,他奔波惯了,无法像哥哥那样在无忧谷安顿下来。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比哥哥更有理由拥有那个庄园。

桑梓哥哥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非要买下他的庄园不可。“老二,你要过我这样的日子我可以帮你再寻摸一片山,为什么非要我的无忧谷呢?再说,无忧谷本来就是我们兄弟俩的,你愿意什么的时候来无忧谷、愿意带什么人来无忧谷都可以,何必非要再投那个资呢?”“老大,我们兄弟始终是心意相通的,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事情瞒过你,这次你就不要问了,求求你卖给我,然后你再选一片更好的山吧。”桑梓哥哥端详着弟弟说:“肯定不是丹妮,那是哪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呢?” 在桑梓弟弟的软磨硬泡下,无忧谷终于易主了。兄弟俩商定,在无忧谷的牌子没有摘走之前,桑梓哥哥仍然拥有一定时间的使用权。买下无忧谷后,桑梓弟弟突然感觉被谁扔进一个硕大的棉花团里,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罗丹妮也糊涂了,桑梓弟弟突然买下这个山谷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因为自己从山谷出来根本就不想回到山谷里去,尽管无忧谷是个很精致的庄园;是又有了令他心仪的女人?也不像,若是这样,以他的性格早就不会掩饰对自己的厌恶了;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那个会弹古筝的车祸女人,可是一个多月了,并没有发现他们联系的蛛丝马迹啊?罗丹妮开始度日如年了,她无法肯定哪一天桑梓弟弟会像自己的父母提亲;也无法肯定桑梓弟弟会在哪一天宣告两人关系的结束。她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自己的老同学。桑梓弟弟英俊的大侄儿说:你早该有这样的准备,没有一个女人能彻底俘虏我叔叔的。

桑梓弟弟迅速憔悴下去了,罗丹妮也迅速憔悴下去了。“也许我命中注定不会成为桑梓家的媳妇,我们分手吧.......”罗丹妮终于挺不住了。桑梓弟弟哑着嗓子说:“丹妮,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罗丹妮呜咽着说:“可你精神一直在出轨,长此下去我们总有一个会疯掉......”“好吧丹妮,如果......如果三年之内我身边不出现别的女人,那就说明我等的女人仍然是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不会了,我明天就出家,我要你欠我一辈子......”

九月中旬,在无忧谷中烂醉如泥的桑梓弟弟接到了小桑梓的一个电话:“叔,十月二号,台湾的魏徳梁要在辽宁大剧院举办一场音乐会,我给你搞到了两张票,你去不去?”“魏德梁......音乐会.......古筝.......”桑梓弟弟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忽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当然要去!当然要去啊——”

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却比十几年时间还有漫长。但这是几天中桑梓弟弟脸上有了红晕,眼神也明亮起来。十月二号那天下起了小雨,桑梓弟弟坐在陆地巡洋舰里焦急的看着大剧院门口的人群向里面蠕动。和他想象的一样,剧院门口肃静下来以后,一个身着黑色旗袍的女人,撑着把伞款款向这边走来。桑梓弟弟跳下车迎了上去:“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后,桑梓弟弟和那女人两个滚烫的身体在无忧谷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然后是泪水,再然后是不住摇晃的烛光.....

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痛的桑梓弟弟被一阵美妙的琴声吵醒了。恍惚中他以为是打更的老顾放的CD,又觉得哪里不对,揉了揉太阳穴,他才找出了毛病,原来这曲子没有伴奏音乐。“是她弹的!”桑梓弟弟连滚带爬的来到窗前,慢慢拉开窗帘.......他看见绿树映衬下的百合丛里,那女人身着一款白色旗袍,正优雅的弹着《雨打芭蕉》。桑梓弟弟慢慢走下楼、慢慢来到那女人身边。女人收住最后一个音符,然后轻声叹了口气:“你给我勾画的画面我都看到了,简直不敢相信真有这样一个地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桑梓弟弟将下颌顶在女人的秀发上说:“我不是人,是神哩。”女人转过身,双手抚摸着桑梓弟弟依然滚烫的脸颊说:“这是一份孽债,魏德梁先生不来沈阳,我俩可能都会垮掉的......”桑梓弟弟将那只较为僵硬的手拿下来放到自己胸口上说:“不要走了......我俩在这里过完先半辈子吧......”女人站起身,环腰将桑梓弟弟抱住了:“你知道吗坏家伙,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我哭并不是因为疼痛受不了,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不公平而伤心。你的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了里面传来魏先生弹的曲子,当时心就垮了,你知道没几个人知道魏德梁的名字,更不会有人在这么高档的车里放这么生僻的曲子.......”“我们就在这里做神仙吧。”女人重新捧着桑梓弟弟的脸认真的看着,然后表情复杂的摇摇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三天,女人懒洋洋的倒在床上对桑梓弟弟说要吃呛拌莲藕,桑梓弟弟说十里地外有片水塘,里面生满了荷花,我俩一起去吧。女人娇嗔着说:“让我歇歇好吗?这几天被你折腾的要散架了。”桑梓弟弟笑了:“有时候我是不是很傻?”女人眼神怪怪的说:“谁知道呢?也许我们都很傻吧。” 陆地巡洋舰快到那片生满荷花的水塘时突然停了下来。桑梓弟弟皱着眉想了一下急忙将车子调过了头。铁兽轰鸣着回到无忧谷时,桑梓弟弟看见桑梓哥哥的奥迪A8停在大门口。“老大,你怎么来了?她......她走了?”桑梓弟弟喘着粗气问道。桑梓哥哥摘下眼镜边擦边道:“老二,这世界没有一个人是专属一个人的,这句话是你十年前你对我讲过的.......”桑梓弟弟跺着脚说:“老大,怎么回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来这里趟什么浑水?!”桑梓哥哥戴上眼镜说:“不错,你和那女人一见钟情相互欣赏是真的,安排你们见面再送走她也是真的。”桑梓弟弟忽然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抓住桑梓哥哥的双肩摇晃着说:“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等弟弟摇晃够了,桑梓哥哥抓下他的手说:“让我把话说完,那女人让我告诉你,她属于你,还属于她心爱的女儿,也属于他的父母。他爱你,但不能因为爱你而失去那么多她一直爱着的人。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音乐会的票是丹妮为你搞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不希望他的孩子有个神经失常的父亲。丹妮还说,以前她一直以为和你是钱的关系,现在才知道她和那女人一样爱着你,而且只爱你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桑梓弟弟抱着头想蹲在地上,可忽然头一晕就倒了下去。


缘来缘去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三年后,无忧谷的花园变成了菜地。因为在城里买蔬菜桑梓家的人都不放心,所以这里就成了这个大家庭的绿色蔬菜供应基地。桑梓弟弟中风后基本就常住在了这里,是他自己抛弃的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他觉得很对不起曾经那么恩宠过他的城市。陆地巡洋舰主人变成了罗丹妮。丹妮在城里照顾上幼儿园的女儿和他家的生意,只是周五的时候才带着女儿来这里和桑梓弟弟团聚。

桑梓弟弟现在和老母亲一样很喜欢晒太阳,桑梓哥哥特意从四川给他买来了一个很舒服的藤椅。桑梓弟弟每天听着古曲、喝着昂贵的大益普洱,像向日葵那样跟着太阳转动着幸福的头颅。生活当然也有不平静的时候。那天罗丹妮在帮他剃须的时候,桑梓弟弟突然长大了嘴巴:“你看.....你看.....”罗丹妮扭过头,一个细高的身影突然在大门口一闪而过。犹豫了片刻,罗丹妮拔腿追了出去。当她跑到大门口时,眼前一辆桑塔纳正缓缓驶离了无忧谷。

202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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