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拓粉色车适合女性驾驶吗?,

一线天激流勇进,探寻神秘木斯塘|远途心路

在喜马拉雅山脉的隐秘之地,有一个“消逝的密境”,叫做“木斯塘”。这里曾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存在了几百年的独立王国。它的首都Lo-manthang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证为世界文化遗产,是世界上最完好的中世纪城市之一,保留了在西藏都难以寻觅的原始藏文化。

凌晨四点半,我们驱车到达纳马推荐的一个观景台,据说这里是观看安娜普尔纳日出最好的地儿。趁着其它游客还没到,我和冬晨赶紧占据有力位置,支上架子,等着清晨第一缕光从山巅布散。听纳马讲,博卡拉经常下雨,所幸今天晴朗少云,是个观日出的好天气。

“各位,我抗不住了,得先眯一会儿。”话落,李总提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臂环胸,耷拉着脑袋开始补觉。

山顶风微凉,我收紧衣领,哆嗦着心盼着太阳快些露脸,不然游客多起来,左拥右挤影响拍摄。等了一会儿,黑暗的天色渐渐吐出幽微的光亮,台子上的游客也越来越多,呃,似乎不太妙……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喊叫在右耳边炸响,“哎小伙子,你这儿位置不错,往边上挪挪,给我腾个空儿。”

回头,一位中国大妈挥舞着自拍杆正用左跨把我往旁边拱,我拿出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阵势,稳住重心,把摄像机环在双臂中间,护在胸口,避免大妈把自拍杆晃到镜头里,然后往远处一指,“阿姨,站那边的高台上拍得更清楚。”

大妈估计嗅出了我极强的领地意识,既不应声,也不挪窝,开始鼓弄着手机拍拍按按。不远处,被姹紫嫣红的姐妹团包围的李总,混在莺莺燕燕翠翠红红里更是融恰得很,不过,这份融洽持续不足2秒…眼瞅着他身后的粉色大妈,用胳膊猛烈地肘了一下李总的后脑勺,把他的鸭舌帽都肘掉了,李总“蹭”地起身,“干嘛呢!!”起床气化作一声惊天吼。

“哎呦对不起,小伙……”大妈看见转过身的李总,把尾音硬是生吞了回去。

“没关系。”绅士风度不能丢,李总戴好帽子朝我们走来。

“太可怕了,我刚才以为回我们家楼底下那个菜市场了呢。”

“刚这大妈团一上来就直奔您那边去了,李总您有成为中老年妇女偶像的潜质哦。”

……

说笑中,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从天边升起,挥洒的烈烈金光使远处山峦由灰暗变清晰,凸显出优美起伏的曲线。近处两边重叠的山峰映出盎然的谷地,星星点点的村落散列其中。望山而去,这幅被阳光温存的画面,竟让我顷刻间从心里流淌出一丝幸福感,对,就是那种纵然从西藏到这里历经艰难险阻,我们却有幸站在此处,看到喜马拉雅山脉这一侧景象的那种幸福感……

其实在全世界14座8000米级高峰中,安娜普尔纳峰只排名第十,不过因为这里有一条著名的ABC徒步路线,所以每年都会吸引世界各地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和摄影家向它发起挑战。

宇哥:“我觉得安娜普尔纳是世界上名字最好听的一座山峰……怎么感觉旁边那座看起来比安娜普尔纳更高呢?”

李总:“那是鱼尾峰,因为从山那面看,山顶是分开的,像鱼尾巴,所以叫鱼尾峰。之所以看起来高是因为它在其它山峰的前面。”

……

到这里,我们的“数数之旅”已经收获6座8000米级高峰,还剩下最后一座,那就是位于安娜普尔纳西侧几十公里处,排名世界第7的道拉吉里峰。原想趁工作之便在博卡拉飞一次滑翔伞,可是行程临近尾声,只差最后一哆嗦了最好不要分心,还是将来自己带着媳妇来博卡拉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吧。

从博卡拉出发,我们向西北方向,前往曾经的神秘王国“木斯塘”。深处喜马拉雅山脉腹地的木斯塘因为位置偏僻,交通闭塞,过去一直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直到1992年才对外开放,2008年结束自治的它正式归属尼泊尔。

胜利在望,大家的心情自然舒畅不少,一路欢声笑语,然而进入山谷后,道路又变成了非铺装的山崖挂壁路,路面上全是接连不断的炮弹坑,照宇哥的说法,“开始接受松骨治疗吧”。除了颠簸,这条路还非常狭窄,有一些路段窄到只能容下一辆车身,我们必须在汇车时,向后退到较宽的地方,才能把车错开。

开着左舵车,在左行制国家走这种又窄又颠的路,真的很崩溃,李总提醒大家“slow drive long life”,可这一路常看见当地人开着一辆小奥拓,轻车熟路地从我们车旁飞快掠过,把三辆越野车秒得自愧不如。

中午找了个地方吃了顿简餐,我非常喜欢李总坐的这把用废旧轮胎制成的椅子

沿着嶙峋的山崖向前,曲曲折折,坑坑坎坎,越往前越幽僻,前路仅此一条,我们都不再盯着GPS,它会把我们引到怎样的神秘世界,大家心跳如鼓地期盼着……

纳马也很兴奋,我们问他:“纳马,你幸福吗?”

纳马回:“当然幸福啦。”说着便手舞足蹈地唱起歌来,李总作为《越野路书》的K歌之王跟着随声附和……谁都没想到,向前开了几十公里后,唯一的一条路竟被拦住了。由于这条路正临时维修,要到晚六点才能通行,无奈只能停车原地等候。

为了消磨时间,宇哥从后备箱搬出箱子和马扎,找了块空地摆起了咖啡摊儿,“我曾经的梦想之一,就是开一家流动咖啡馆,没想到竟然在尼泊尔实现啦。”

煮好的咖啡香气四溢,把堵在路上的人吸引到我们周围。宇哥拿着一次性碗,盛上刚煮好的咖啡邀请路人品尝,由于没放糖和奶,苦得顾客们直撇嘴。得知我们准备开车前往木斯塘,当地人很吃惊,他们说,之前还未在木斯塘见过中国车辆。

被云雾缭绕的道拉吉里峰

当地人还告诉我们,现在大家就在道拉吉里峰的脚下,可惜山谷中云遮雾绕,把上方的雪峰全部遮住了,近在咫尺却不能一睹其真容。浪费一下午时间练摊儿,都没能赶到既定目的地,我们都有些沮丧,这种沮丧有疲惫、失落、不甘心……你做好应对各种意外的准备,但还是会出现各种不可抗拒、无法避免的因素扰乱你的计划,心有不甘还得欣然接受。道路放行后,我们向前又开了二三十公里,在附近的镇子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路灯处再往前一点,就是我撞见“丧尸”的那座桥

下午喝了太多咖啡,憋了一路的我等不及办理入驻手续后回房间解决内急,一下车,我就跑到旅店不远处的一座桥头边上撒尿,就着微弱的灯光,环顾四周,我依稀看见桥那头漆黑中有个枯瘦如柴的物体正一跛一跛地朝我的方向走,“刺啦刺啦”,像恐怖片里的丧尸一样,吓得我汗毛竖起,尿意全无,我赶紧收工,不敢回头,又不敢跑,怕惊动了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物体,怕他发现我已意识到他的存在,追上来吸我的血。我用竞走的速度移动回旅店门口,一手抓住正在卸行李的冬晨,小声地问,“那那那边是个什么东西”。

冬晨瞟了一眼,淡定地说,“是个人啊。”

冬晨偷拍睡觉的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对我有异样的感情…

后来这人跟着我们跑到旅店乞讨,被工作人员轰走了。经这一吓,又赶上旅店晚上停电,我觉得这地方处处透着阴森诡异的迹象,于是便早早钻进睡袋内胆,进行自我催眠:别怕,没鬼,快睡吧,明天睁开眼就能离开这里了……

四点起床。我、冬晨、老付扛着机器,登上附近的山头。其实我们并不能确定是否可以拍到昨天擦肩而过的道拉吉里峰,但总归还要试一试,为了那个“万一”,必须全力以赴。

早上天还阴着,我们僵着身子等了三个多小时,云雾就在山巅盘旋不散,大家都快放弃了,毕竟今天还有很多路程要赶,然而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当你想放弃的时候,其实成功距你只有一步之遥。

八点多钟,游风袭来,云涌雾散,朦胧天际中道拉吉里峰终于完全地显露在我们眼前,像一条横卧的白色巨龙盘踞天边,终于拍到了!这是“数数之旅”的最后一座8000米级高峰,没想到为见它一面,竟然费劲了周折。

我们回旅店的时候,李总和宇哥已经起床,从镜头里看到我们准备的惊喜,俩人既开心又懊恼,“怎不叫醒我们啊,我们也想亲眼看看道拉吉里。”

“还不是担心你们开车太累,想让你们多睡会儿嘛。”

加油时拍了这张照片,远处的山峰是尼日吉里

进入木斯塘地区后,我们找到一个加油站,这里加油都按矿泉水瓶来算,备满油料后继续向东北方向,木斯塘王国的首都——罗曼塘前进。

经挂壁路向北,海拔不断攀升,我们现在又从喜马拉雅的南坡往北坡走,所以空气由湿润变得干燥。河流孕育文明,而河谷中蜿蜒流淌的卡利甘达基河则孕育出古老神秘的藏地文明,罗曼塘也被认为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完整保留原始藏传文化的地方。这里的居民都是信仰藏传佛教的藏族人,虽然只是匆匆一过,却有种分不清是身处尼泊尔,还是已重回西藏的空间错乱感。

接下来这段山崖挂壁路走得我精神振奋,土林被风化、冲刷得万千沟壑,这种流水侵蚀性地貌多呈叶脉形状,随河谷一路纵列分布得蔚为壮观。虽然连着两天起早拍摄非常缺觉,但我现在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体内的荷尔蒙完全被眼前的景色调出了激情,路上除了我们,再无他人,或者准确地说再没有其它有生命的物体,我们好像在孤独的异星球寻找重回地球的出路。

就在我们以为能一切顺利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路面上突然出现许多石块,把唯一的路完全封死了。昨天被拦路,今天又遭断路,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了吗?

纳马告诉我们,河水流量较少的季节,当地有拖拉机从下方的河床里行走。大家商量了一下,虽然不清楚现在河谷里的水流状况,但那是唯一可能行得通的线路,我们立即调转车头,先去河道里探探路。

经下道点进入开阔的河谷,由于4月河流的水量并不算大,三台车依次过河后判断完全可以经得住水量。大家决定,就沿着水流的反方向前进。在谷底行驶更有意思,土黄的崖壁上有许多凿好的洞窟,听李总讲,这些都是苦行僧或潜心修炼,或逃避宗教迫害躲避的地方,里面还曾发现过许多经文和唐卡。我非常好奇,在古代,他们使用什么工具登上崖壁然后凿出洞穴的呢?我盯着一个个洞口有些出神,好像从那里仍传来苦行僧们日夜诵经念佛的回响,在山谷中反复回荡……

河道里还有很多被水流搬运过来的海洋生物化石,由于时间尚早,李总和宇哥想找几块化石拿回去收藏。我在满是石块的河道来回踱步,一抬头,看见早上拍到的道拉吉里峰直耸苍穹,山巅再无浮云雾绕,“你们快看,道拉吉里!李总,给我跟它来张合影。”

正捡化石的李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令我相当满意的照片,看到照片里的自己,我才意识到从拉萨出来已十多天,时间过得飞快,而今天恰是我的25岁生日,同时也是老付的生日。虽然远在异国,没有家人陪伴,但我感激目光所及的壮观景色,更感激身边能有一群志同道合,心力都朝一处使的兄弟,这一刻真的满足了。

进入深嵌的峡谷,视野由宽阔变得狭窄,随之谷底的水流会更加急促,河水流量会也增大,前方水情、地势都无法用眼睛观测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于志在必得的我们来说,没有退路。

宇哥:“要是上游发洪水,咱完全没地儿跑啊。”

李总头车带路,三辆车小心翼翼地依次涉水,起初水流较缓,三辆车都可以轻松通过。不过峡谷里随处可见从崖壁上坠落的巨石,如果现在掉下来一块,被砸到的话….呸呸呸,不敢多想。

水流有缓有急,再往前走,水量大到坐在4寸身高的车上都可以伸手摸到水面,水情来回变化,如前面所讲,我们一是无法判断前方河流的水量大小,二是担心如果河底有大石头担住底盘会动弹不得。

以往为了保险起见,每台车都是依次通过河流,避免出现前车被困,后车进退不得的局面。不过这里的浅滩太小,有时需要三辆车同时下水,这样一来,极有可能出现三车同时遇险却没有救援车的状况。

安静的河谷中只听到车入水后的激流冲刷声,三台车在河里深一下,浅一下,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所有人屏住气,听着李总的指挥,不能把速度提得太快,因为有可能陷入河底的大坑里;也不能把速度放得太缓,因为河底的石头会卡住车身。就这样不紧不慢,悬着心行驶了一段距离后,视野又开阔了起来。

李总:“现在正好是尼泊尔时间中午12点,一般下午1、2点的时候水量最大,大家稍稍把速度再提起来一点。”

“好嘞。”

三车把速度稍提起来,没多久,峡谷又再次收窄,我们进入了幽深的一线天里,前方水流更加湍急……

“我的天,这是改玩激流勇进吗?”

“万一三台车都泡水里怎么办,咱们游出去啊?”

“走不走?”

“咱开的是越野车,就是干!!”

“干!!”

还是李总打头阵,果然如我们所想,这里水量非常大,李总开着“大牛”刚进去没走多远,右前轮就晃晃悠悠地陷入一个暗坑里,车身瞬间向右歪斜45度,好在这个坑不是太深,李总稳妥地挂倒挡给油,头车有惊无险,从坑里出来了。

“这里有坑,咱们换一条道。”

继续未知的冒险,前方再无可停靠的浅滩,峡谷时而开阔,时而逼仄,转过一弯,又是一弯,究竟能否顺利走出去,现在谁都不能下定论,谁都不能操控结果,但我们可以控制好经历的每一个过程。既然对远方心怀向往,那就必须迎难而上,因为有些路一生只会走一次,有些景一生只会见一次……

又向前曲折行进了一段路,前方地势变得开阔起来,河滩上一条土路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提着的心在这一刻舒缓,“胜利在望,我们终于走出来了”,沿着土路,我们踏上之前被封的挂壁公路,一鼓作气直至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中世纪城市——罗曼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在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脉拿深切的河谷里还隐藏着这样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神秘古城。你可以看到保存完好的原始藏地佛塔, 1800多年前建造的藏式寺庙,甚至曾经木斯塘王国的王宫。

这两层小楼是木斯塘王国的王宫

这里依然延续着藏传的佛教文化,居民也保留着传统藏民的生活方式。行走其中,指尖划过斑驳的古城墙,就像在抚摸一座藏式古城的文化脉络,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

从喜马拉雅北坡到南坡,从西藏到尼泊尔,这趟跨国征程困难重重,我们经历了各种复杂的地形地貌,即使险象环生、意外不断,大家却一次次直面困境,一次次绝处逢生,感谢给力的伙伴。

旅途或人生,只有深处困境,才有机会更深入地直面内在的自己。虽然前半段被病痛折磨,虚弱到我再不想与这片雪域高原有任何牵连,但如果你问,“以后还来吗?”我想我会义无反顾再次踏上这条丰盈自己的险路……

最后,感谢大家对团队、对我的祝福和支持,我们下季《越野路书》再见!

202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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