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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报道:陕西土方工程霸主的长安较量揭秘"(第三章)

(首恶束手就擒)

一切安排妥当,已是下午4点。邵副局长和杜碧顺副教导员及赵新茂、王凯两位副大队长坐“三菱”越野车往回走。赵新茂对司机说:“往嘉成土方公司的门口绕一下1”他是想提前看一看地形。司机心领神会,开到土方公司时,放慢了车速,几个人从车窗向外观察。司机突然说:“郑卫国的蓝色·大宇’车在院子里停着,人肯定在里边!”这时,车已经开过去七八米,大家赶快叫司机把车停下,往回倒。

赵新茂说:“邵局长,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情况?”邵副局长说:“你和王凯先去。如果几个头头都在,就相机行事,把他们先控制住再说!”赵、王两人装着闲逛的模样进了大门,上楼梯在楼上一走一看,有二十好几个人,郑卫国、乔一心都在。

赵新茂打趣说:“今天是啥好日子,这么多人?”郑卫国一愣,赶快递烟、让座,说:“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都来领钱么!”王凯说:“好么!发了钱好好打牌耍。”赵新茂说:“我上个厕所。”到厕所里用手机向邵副局长报告:“人都在,是个好机会1”邵副局长对司机说:“你马上向王局长报告,说土方公司的人都在,时机很好,请他们迅速派人支援!”说着便下车,往土方公司走。

乔一心见邵副局长和刑警大队的3个领导都来了,摸不清怎么回事,便热情地招呼说:“邵哥、你今天昨也有空了?抽烟抽烟!”邵副局长与杜碧顺、赵新茂、王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茶、抽烟、一对一地和郑卫国、乔一心、温美峰说笑、闲聊,暗暗控制住他们。

不到10分钟,陈副局长带领李玉民等民警赶到,布置完毕行直上楼,堵住门口喝令:“一个都不许动!老老实实靠墙蹲下!”

郑卫国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问道:“邵局长,这是为啥事嘛?”

邵副局长说:“啥都不要问,到局里给你们谈事情!”

这一次“掏老窝”,抓了郑卫国、乔一心、温美峰、鲁军智4个预定目标。遗憾的是有两人漏网。一个是马新超,他正在院子里擦洗那辆大宇车,见到两位大队长一进楼他就赶紧溜走了;另一个是马晓航,他是在赵工刚进房门时趁机跑掉的。但“摘贼先擒王”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说首战告捷。

王新胜局长得知郑卫国、乔一心等头头已抓捕归案,深深地舒了口气,立即下令全体行动,扩大战果。韦曲派出所所长带领参战民警、将庞爱社、李军民抓获。到当天夜里,郑卫国犯罪集团成员王东、姚军峰、刘亚军等落人法网;卢峰、李辉、张满利、王峰、张俊安、郭兴利、李铁军、刘颖黎、马晓航、刘斌、阎彩霞等犯罪嫌疑人也相继被捕。

铁拳出击,雷霆万钧、势如摧枯拉朽。在专政机器的強大威慑下,刘小丰、柳小建、关革元、左乃世4人主动向所在地派出所或县公安局投案自首。

刑警六大队队长高小安在支队长穆文修和副支队长王力峰的指挥下,缜密模底,得知雷龙江潜逃渭北澄城、立即派侦查员王亮等前往缉拿。但澄城扑空。经过雷的亲戚说服动员,得知雷龙江不久前已逃到海南省琼海市,以卖水果为生。高小安大队长立即给海口市公安局打电话求助。“天下刑警是一家”,海南警方立即出警,将雷龙江拘捕,西安警方迅速派人将其押回。

多次参与打人并偷盗汽车的李许荣与雷龙江南辕北辙,一溜烟跑到吉林省梅河口市山城镇,改名“许荣”、躲在“女朋友”家以蹬三轮车为业,警方派人前去,竞未能抓到,最后将其网通缉捉拿归案。

卢长均是郑卫国犯罪集团的主要成员和得力打手。在郑卫国的“点拨”下,他曾具体策划并带人打伤卢文军夫妇,参加群殴张开旗、李卫忠和荆寺二村挖沙民工。这个后来被判有期徒刑20年的打人凶手跑到西安后,隐藏在东南郊铁炉庙一带“观察动静”。就在他准备远通时,被六大队用计诱出抓获。

参与打伤挖沙工人和殴打张文辉的孟国庆,逃跑后躲在西安城南黄雁村。也是六大队设计抓捕归案的。

至此,郑卫国犯罪集团被抓捕归案的已达34人。在对犯罪嫌疑人突出讯问、掌握确凿罪证的前提下,遵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从严治警”和省、市领导多次指示的“对公安机关内部,查到谁是谁,决不手软”的原则,抓捕了原县刑警大队三中队队长、杨庄派出所副指导员邢永浩,韦曲派出所警长左军安,县公安局缉毒科民警杜愫聃等警界败类,打掉了犯罪集团的保护伞和钻人心脏的同谋者。

被抓捕的30余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被送到西安市公安局机关大院关押。吴副局长指令刑警支队负责预审的十一大队及时介人,要求带队的胡贺军副大队长抓紧梳理案情,依照法律条文、尽快向检察院报捕。

按照穆文修、王力峰等领导共同制定的“审讯一定选准‘犯罪链条’中的薄弱环节,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外围后中心,抓住矛盾、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预审决定把郑卫国“晾”在一边,从吕长江身上突破。吕长江虽然蹲了一年多的“号子”,但蹲得“轻松愉快、“无忧无虑”。因为郑卫国经常派人给他送好烟好酒、好吃好喝,零花钱不断,邢永浩中队长也数次“探监”,给他吃“定心丸”。所以他认定自己“屈事没有”,放出去是早晚的事。

6月16日郑卫国等归案的当晚,把他从号子里提出时,他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是“熬到头”了。没想到铐子一铸,他才“美梦方醒”。

吕长江被带到市公安局,由高小安大队长、成琦探长和魏孟虎立即突审。在长安关押期间,邢永浩等人曾“审讯”他17次,留下17份几乎--模一样的“录音带口供”。在市局,他又故伎重演,一遍一遍地“放录音带”。他也不想想,在长安的“审讯”,实际是和邢永浩表演“双簧戏”,在西安哪能得逞?连续审讯他终于吐了真口:“过去我说的都是假话。打刘柏利是郑卫國叫干的!”

26岁的吕长江,是郑卫国的“老骨干”。也是郑卫国黑恶势力的得力打手。库峪口开金矿时差点打死何海峰,“7·18”砸酒楼、街头斗殴,他都是一员猛将。

成琦探长给他点了一支烟说:“这就对了!早早地一说,咱们几个人的瞌睡都不耽搁!”十二内好邢永浩纵凶逃窜吕长江说,7月18日下午打过架后,县饮食公司的工人姚军峰出面说合,联系了一家牛羊肉泡馍馆,建议郑卫国和刘柏利见个面、谈一谈,彼此消消气。

郑卫国放不下架子,不愿和刘柏利见面,就让庞爱社当他的“全权代表”,嘱咐庞爱社“啥条件都不要答应”,还比喻说:“7月18日这一仗,好像足球比赛的前半场,打了个二比二平。下半场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他说的“二平”,指的是他的两个手下也被打伤、砍伤。他到医院去看望马新超,给了2000元的医药费。

庞爱社很乐意当这个“代表”。因为他和刘柏利住一个村,关系很熟。加上打群架前他曾跟着郑卫国找刘柏利为受伤吃亏的刘亚军“讨说法”,惟恐刘认为后来的群殴是他参与策划的,也想借这个机会说明一下,解脱自己。

庞爱社“谈判”后回来向郑卫国汇报说;“那熊(指刘)硬得很!让咱给他赔酒楼损失和他侄儿等3人的治伤费,我没理会!”说到这儿也就罢了,偏偏庞爱社又说了一句添油加火的话:“狗目的还说,要出10万块钱卸你的人头哩!”

这句话的真实性无从查考,但从庞爱社嘴里一说就成了真的。只见郑卫国一声冷笑,说:“好么!看谁卸谁的头吧!”

他马上筹划这场“足球比赛的下半场”一收拾刘柏利。

吕长江说,起初郑卫国想借庞爱社的黑色伏尔加轿车去收拾刘柏利,庞爱社说:“我的车谁都认得、你这不是捉弄我么!”7月25日下午,他们不知从哪里借來一辆乳白色帆布北京吉普车,很旧,叫我把前后车牌子都卸掉。

郑卫国把吉普车交给吕长江时,嘱咐说:“今晚上你带几个人,把家伙拿上,想办法把刘柏利美美拾掇一顿。一定要打到位,彻底把他打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到位”是郑卫国的暗语,指的是把两条胳膊、两条腿全部打断。

吕长江受命后先去踩点,获知刘柏利是个牌迷,儿乎每晚都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县幼儿园隔壁一家小卖部门口打麻将。经常一打就是半夜。

7月26日晚上10点多钟,吕长江叫上张占平、雷龙江、张新强、张文群、赵文强共6个人,带着一把斧头、一把刀和3根铁镐把上了车。由张占平开车行至刘柏利打牌处。由于牌桌边看牌的人很多,不好下手,张占平就把车开到100米开外,几个人下来抽烟、乘凉、胡扯瞎聊。

一直等到凌晨将近两点,脾桌边的人陆续走光了,刘柏利等4个人仍兴致不减,哗啦啦地洗牌。

张占平说:“差不多了吧?”吕长江说:“行了,走!车不要熄火。”吉普车掉头由东向西驶近人行道停下,吕长江等5人掂着刀、斧、镐把跳下车厢,直扑面南而坐的刘柏利,一顿暴打后将刘柏利打得血流满地、连声惨叫。3个牌友有的拔腿就跑,有的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吕长江说:“把

他拉上车,快走!”5个人连拖带架把刘弄到车后排踏脚处,吕长江、张文群、赵文强把他踝在脚下,继续殴打。张新强在拖刘柏利上车时,把斧头扔下忘拿了。张占平把车开出县城,往西南方向开到香积寺旁边的河滩,不顾刘柏利的求饶,雷龙江抡起镐把,把他的四肢全部打断。这时,刘柏利已无力挣扎,从头到脚,受伤50余处,成了一个“血人”。

六个残忍的夕徒商量怎么处置,一致的意见是扔远点,扔到西安去。于楚、张占平把车开到西安健康两路,扔在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斜对过的肿瘤医院大门外。当时刘柏利不停地呻吟,还没有断气。

张占平开车拉着同伙返回长安县时,吉普车坏在了半路,张占平等三人乘出租车先回,吕长江、雷龙江清洗完车上血迹后,雇了一辆农用车将坏车拖回。

成琦问:“你们行凶打人的时候,知道不知道郑卫国在干什么?他见到你们是怎么间、怎么说的?你尽量说原话!”

吕长江说,先回长安县的张占平等去郑卫同家找他,想用“大宇”车来拖吉普车。这时候天刚亮,他媳妇说他昨晚出去没有回来。大概上午10点多钟,他让吕长江等6个人在何家营他承包的鱼塘边房子里集合。一见面他气急败坏地说:“刘柏利死了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才派人到肿瘤医院去打听,说发现时已经死了,现在放在太平间。谁让你们把他往死里打的?现在谁负这个责任1”大家都没收吭气。

郑且国从包里拿出14000块钱,给每人分了3500元,铁青着脸说:“我现在没有啥办法!你们只能往外跑,跑得越远、跑得时间越长越好!谁要叫人家逮住了,谁就抵命去!”临走时,郑卫国又说:“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想办法花钱把这件事‘摆平’,花多少钱都不在乎。这一段时间,谁也不要找我,谁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事情解决了我再把你们找回来!"

吕长江说:“我们6个人当时听了都很感动。觉得郑哥义气。

关于郑卫国是如何“摆平”的,参与策划这起事件的庞爱社是这样供述的:“我和刘小丰陪郑卫国去引镇借了姚存红这辆占普车、没想到弄下这么大的乱子、心里害怕得很。

当天晚上、我和郑卫国约刑警大队三中队队长邢永浩在西安长安南路的‘越秀茶坊’二楼见面。耶水浩和郑卫国关系好,他的中队又正好主管韦曲地区案子的侦破,手里的权很大。

见面后,邢永浩开门见山地问:‘是刘柏利的事吧?’郑卫国说:是。想请邢哥想想办法,出个主意

。邢永浩说,既然叫我帮忙,咱们都不是外人,你们给我说实话,到底是咋回事?

郑卫国说;‘刘柏利的确是我让手下人去打的。他要买我的人头,气不过么!但我只叫他们打一顿,的的确确没叫往死里打。谁能想到这伙熊下手这么残,弄了这包烂事!

邢永浩反问:‘你准备怎么办?

郑卫同回答说:“已经叫他们跑了。”

邢永浩说;“也只有这个办法。光棍不吃眼前亏,‘事缓则圆’么。再大的事,时间一长,也就淡了。”他还举县城雷建国被杀案为例,动刀子杀人的跑了,参与群殴的跑出去一两年回来,你投案、他投案,最后还不是取保候审,不了了之?

最后他出主意说:‘你俩也最好出去躲一躲。叫我也好工作。郑卫国感激涕零地说:“拜托邢哥了!”

这一席刑警中队长和犯罪嫌疑人的谈话,极为轻松友好,丝毫没有“公事公办”的味道。

据说,郑卫国为这次“约见”提了7万元“活动费”。

当天夜里,庞爱社就跑了;两天后,郑卫国也带着乔一心给他的8.1万元脚底抹油。

( 案中有案 石破天惊)

根据庞爱社的交代,很快找到了那辆参与打死刘柏利的吉普车。吉普车的车厢四壁、帆布棚上,留着一道道被棍棒、尖刀乱抡时划出的痕迹。坐垫的泡沫塑料里,还能见到鲜血的「痂。

突破吕长江、庞爱社并取得罪案工具吉普车后,人证物证俱全、顺利完成了王力峰副支队长筹划的“打外围”任务,该“真捣中心”了。

6月20日晚,穆文修和王力峰主持研究下一步方案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六大队队长高小安、二大队队长徐明、一大队副大队长胡贺军等同志。

高小安大队长说:“刘柏利被杀案的主谋和策划者是郑卫国,这个结论基本可以肯定。我认为下一步的主攻方向应该是查清參与打死刘柏利的犯罪嫌疑人张文群、赵卫强的下落,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个人很可能已被郑卫国杀掉灭口了。其实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杜教导员、成琦,还有赵卫强的亲属,都是这么看的。

原来在1999年春节期间,结合冬季严打,长安县公安局有一次大搜捕行动。目的是趁这个中国人最看重、最珍惜的节日,打个冷不防,把制造“7·18”、“7•26”事件,长期潜逃在外、偷偷回家团聚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

但这次由县刑警大队牵头、各派出所配合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很被动、郑卫国等外逃的人一个也没有抓住,但了解到一些情况。

杜碧顺副教导员当时负责的是西、南方向,日标是张文群、赵卫强、李许荣等七八个人。年三十晚上他带队到赵卫强家里询问搜查时,赵卫强的弟弟赵卫东谈了不少重要情况。

赵卫东在西安一家歌厅当服务员。7月26日夜里,他哥赵卫强带着张文群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伙来找他,说为了给老板郑卫国出气,他与张文群、吕长江几个人和人打架,把人给打死了,现在长安待不住,只好到西安躲一躲。

赵卫东气得把他哥好训一顿,赵卫强说:“老板下的任务么,再后悔也没用了。”赵卫强要在弟弟这里住,赵卫东没答应,他就在西安北郊龙首塬上的方新村租了一间民房。赵卫东去看过,发现还有个女的。

赵卫强手脚很大,很快把带的3500元挥霍光了,就到弟弟歌厅来借。赵卫东一百、五十地给了他3次,心里很窝火。赵卫强说:“郑老板答应我和文群两万元,一给我就还你。

到9月中下旬,赵卫强和张文群就躁得很了。因为他们想往外跑,没有钱,就打电话通过云兴社向郑卫国要钱。但郑卫国以“手头紧”为借口,一直不给,说要和他俩见面。

赵卫强、张文群电话中说:“见面可以,咱们在西大街市公安局门口见1”据说还说过“我们能收拾刘柏利,也能收拾你”等话,实际上是闹翻了。赵卫东劝他哥要注意点,小心郑卫国报复。兄弟俩还约定,在西安的话,每天打个传呼;如果跑到外地,半个月来一次电话。

1998年10月5日,是中秋节。赵卫东请赵卫强吃了顿饭。因为思家心切,当天夜里赵卫强还偷偷跑回家里看了父母。第二二天上午给赵卫东打了传呼。但从此以后就断了消息,无论赵卫东怎么打传呼都没有回音。

到底是跑了还是被抓了?赵卫东没法确定。他跑到方新村他哥的租住房去找,房东说没见人也没打什么招呼。拿了房东的钥匙开门进去,发现手表在枕头边搁着,衣服、牙具都在,热水瓶里的水还是温的,丝毫没有出走的迹象。赵卫东又续交了两个月房租。到年底,他估计“出事”了、到公安局报案,直截了当地“怀疑被郑卫国灭了口”。

接待的民警问有没有根据?说没有根据不要乱怀疑,还说调查下,但后来就没有了下文。

赵卫东对杜碧顺说:“前几天,我一怒之下拿了两把刀去找郑卫国要人。只他媳妇在家,我对她说郑卫国再不把我哥交出来,我就把他的娃杀了抵命。郑卫国随后派人送来了1500块钱,说是给老人过年用。带话说他也派人找着哩。

高小安大队长说:“杜教导了解到了这些疑点,不能说不大。赵卫强兄弟俩感情深,交往密切,音讯突然中断,而且一晃就是一年零八个月,这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张文群的突然失踪,也是同一时间。张文群虽然没和赵卫强住在一起,但是和赵卫强一块儿逃往西安的。

他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改嫁,长安县家里没有人了,只有一个姐姐在西安摆布料摊。杜教导和我们先后都找过他这个姐姐,据她说,张文群刚逃西安时也不断找她,八月五中秋节后再没见面,直到现在还杳无音讯。而且张文群和赵卫强是联合行动,一起打电话向郑卫国索要两万元,共同说了威胁郑卫国的话,表示不给钱就要报警告发,所以他两人同一时间失踪,就不是偶然或者巧合。

第三,在昌长汇的假投案、假口供中有与此有关的破绽。吕长江交代,郑卫国让他投案前三番五次地嘱咐他咬死三点:第一,打刘柏利不是预谋的,是偶然碰上的;第二,尽量把一切责任往张文群、赵卫强身上推;第三,绝对不要暴露他郑卫国。吕长江当时有顾忠,问如果他俩回来知道了,找自己的事怎么办?郑卫国说没事!他俩已经到内蒙古去了,三五年回不来。”

高小安分析说:“推到张文群、赵卫强身上,实际是想“死无对证’。第四,刘柏利被打死后,嘉成土方公司的人全跑了、短的两三个月,长的一年多,全都回来了,惟独张文群、赵卫强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户,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综合以上四方面分析,我认为张文群、赵卫强被灭口的可能性极大。我只能说“极大’而不能说百分之百,因为毕竞预测,是推理,所以要留有余地。”

王力峰副支队长虽然内心很赞赏高小安缜密的分析和推理,但嘴上没有表态,他让大家谈谈各自的看法。

徐明说:“小安,我同意并且支持你的意见!”

胡贺军也认为高小安的分析有道理、有根据,表示赞同。主攻方案定下来了。

开完会已是深夜12点多了。从房子出来,只见墨蓝色的夜空繁星闪烁,深遼辽远。高小安此时的心境、正处在大战前的亢奋中。他相信一旦这个判断被证实、将振聋发聩,石破天惊。

他叫来成琦探长和徐明大队长派来支援的李鹿胜。他俩都是不到30岁的年轻侦查员,但精明于练,久经战阵,在审讯中机敏、犀利、善于突破,两人优势互补,合成为一把尖刀,被同志们誉为“黄金搭档"。

高小安说:“成琦、鹿胜、我的预测要临你们两人来实现。你们仔细商量一下怎么攻克郑卫国这个难关。我今大后半夜啥都不干,只给你们俩当专职‘供给部长’。要吃啥、要喝啥尽管说、我跑遍西安市也给你们买来。攻下来了、我打着镢头去给你们挖死人!”成琦说:“行,一言为定!你给我俩一人买两个‘樊记肉夹馍’就行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郑卫国被抓后已经被“晾”了4天。“晾”得他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他不知道这儿天他的手下被抓了多少,也不知道这些手下到底供出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这张烂纸到底能不能把火包住。当他看到提审自己的是两个年轻人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郑卫国!谈谈你所犯的罪行。挑大的说,先不要说小的!”成琦直奔主题。

郑卫国眨了几下眼,定了定神,说:“我一定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打刘柏利是我策划的,叫目长江假投案也是我和邢永浩一手导演的。他自认为这两件事是没法“包”住的“最大的事”。既然“包不住”,聪明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争取主动,叫对方“没猴要”。

果然,坐在左边的魁梧高个李鹿胜就说:“你这态度就对了,说吧,把过程说详细点!”于是,郑卫国施展他流利的口才,先说刘柏利要“花10万元买他的人头”的“前因”,造成了他“气不过,叫人打他一顿、那些人失手打死了”的“后果”。郑卫国的话简明扼要,不啰嗦,但有意隐去了借吉普车,让“打到位”这两个重要情节。

成琦、李鹿胜没打断他,只边听边记。

关于策划吕长江假投案,显然比打死人性质要轻得多,并且可以拉邢永浩这个执法者“垫背”,所以郑卫国讲得很细,甚至有点绘声绘色:“1999年3月上旬,有一天我给邢永浩打电话,说有件重要事要找他商量。他说他在“朱雀饭店’,让下午来,我和刘小丰、吕长江,由马新超开车到西安‘朱雀饭店’。

按照邢永浩‘你一个人来’的交待,我对马新超等人说:‘我要上去找一个人,你们办别的事去,5点在这儿接我。上到三楼的一间客房见到邢永浩。见床上放着女人衣服、卫生间里有水声,知道有人洗澡。我问邢:是嫂子?’他得意地笑笑,没回答。我知道是“马子’(即情人)。

我对邢永浩说,现在工地开工这么多,正是土方公司赚钱的黄金时期,我总是躲着不敢出面不是个事,请他想个办法,他说,现在虽然事“缓’了,但还没有‘圆’,刘柏利家仍然告得很紧。他告诉我,现在县局掌握的情况是:那天夜里劫持刘柏利的是6个人,动手殴打并拖拉刘柏利的是5个人。

有一个是开车的,坐在车上没有下来,也没有动手。显然这个没动手开车的罪就要轻一些。如果这个开车的主动投案,说明情况,这个疙瘩也就解开了。他只要不把你咬出来,此案就和你无关。你该干啥就干啥,谁把你的球也咬不了。只要主要犯罪嫌疑人抓不住,这个案就结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郑卫国一听,这个主意好。赶快掏出包里的9000块钱,塞到邢水浩的枕头底下,说:“邢哥、真正谢谢你了。兄弟全仗你老哥哩1”

邢永浩说:“自己人么,我尽力给你运作一下!”

这时候,那个洗完澡的女人梳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了,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漂亮女人,郑卫国不认识。

2024-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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