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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林弹雨中我所亲身经历的撤侨(有感于乌克兰撤侨)

自从俄乌开战以来,一直关注俄乌战争的我,今天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随着战争的不断进展,我们的祖国一直在为滞留在乌克兰的中国同胞担忧,在祖国母亲的不断努力下,有超三千名同胞离开了乌克兰,安全转移到了周边国家,不知道有没有我那位至交网友在内,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吧。

强大的祖国就是海外华人最坚强的后盾和靠山啊,这是我的亲身经历。二十年前,当时在号称西非明珠的非洲科特迪瓦谋生的我就亲历了一场内战,在一个城市被困在了整整八天,最后在科特迪瓦大使馆和华商会 的帮助下,安全逃离了那个黑烟处处的城市。

今天说起来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你可以想象一下,每天远处经常传来一阵阵的枪声和炮声,近处呢,武装吉敞篷普车上架着重机枪在街上耀武扬威,时不时的开枪射击,金黄的子弹壳四处乱飞。

那是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九号,在当天很早就听到了枪响。由于以前也经常听见过枪声,后来打听到是警察追捕小偷居多,就习以为常没当一回事儿,但后来,看到大街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商店都闭门不开,装满武装到牙齿的兵变士兵的汽车在街道上飞驰而过,心里才明白出事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布瓦凯市 (BOUAKE),就是我们所居住的那个城市,市里面暂时比较平静。因为我已经经历了一九九九年圣诞节的政变,那是听到噼啪一阵枪响,整个城市关门闭户,几天后政变就结束了,军人总统盖伊夺得了政权,人们回复了平静的生活。我们一些中国人还举行了自助餐聚会来庆祝千禧之年的到来。所以人们都觉得可能几天后事态就会平静下来。

但谁也没想到,这次的兵变三天后还未平息,布瓦凯仍被兵变军人占领。后来才打听到听说军人总统盖依和内政部长等人全被打死的消息后,才觉得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由于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在穿越布瓦凯市南北的大道上,这条大道还贯穿了整个科特迪瓦,从这条大道开车,能从被称为西非小巴黎的阿比让(ABIDJAN)一直到达和科特迪瓦相邻的布基纳法索,可以说是交通要道吧。我们躲在临街的窗户旁边,整天都能看见扎着各色头巾的兵变军手持武器坐在呼啸而过的皮卡里,还时不时的开枪射击,枪声很脆,连续射击的声音挺像中国的鞭炮,声音很像。距离也很也近,我们和兵变士兵也就不到十米的样子,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也有一些胆大的黑人小孩去捡掉落在地上的金黄子弹壳。

特别是九月二十三日收到消息说,政府军开始攻打收复布瓦凯时,白天还好,因为交战的区域较远,隐约能听见炮声,到了晚上,除了听到炮声外,还能看到远处的天空时不时的变成红色,当时特别害怕, 担心我们住的这里会遭到炮击。

最受影响的还是食品问题,事情来的挺突然的,外面的商店都关门了,家里面又没存下足够的食品,只能雇人去买,布瓦凯市的物价飞涨,一般的食品和肉类蔬菜的价格都涨了数倍,而且只能在一些小商铺才能买到。黑人一般也不愿意去,我们都是高价雇佣黑人去买,主食只能买到法棍面包。

由于没有电视可看,布瓦凯处于信息不通的状态,我们也只能通过看门的黑人门卫一点点打听消息。好在没有停电,还惊喜的发现网络也在畅通,能从网上看到一些关于这次中文报道,中国政府也呼吁冲突的各方停止交战,坐下来谈判解决问题。

撤离前的好几天时间里,情况更糟糕,我们居住的区停水了,另外一个区开诊所的王松大哥和赵大姐那里没有停水,他们说,可以去他们那里拉水,现在除了高价雇人去买食品外,还得每天高价雇人去他们所在区将自来水灌进塑料桶里,一趟趟的拉回来。那几天,不多的水都用来做饭和饮用了,洗澡就别想了,顶多用水擦一擦身体。在三十多度的气温下很容易出一身汗的,只能忍着。

我们所居住的城市是科特迪瓦第二大城市,有近千名外国侨民被困在这里,法国、美国和黎巴嫩侨民居多。在被困期间。我们一直与中国使馆赵大使保持着电话联系,寻找着各种可能撤离的方法。后来终于收到了法国军队与叛军达成48小时停火协议并协助撤离各国侨民的好消息后,我们开始做好随时撤退的安排。用电话转告居住在其他区的几位中国同胞后,马上去检查车辆状况时才发现,汽油存油不足,油箱只有一半的油,雇人去买油才知道加油站都关门歇业了,我们经过商量议,将王松大哥他那辆故障车的汽油抽出来,两辆车的油合在一起,才使油表的指针堪堪停留在五分之四那里。

九月二十六日下午,一名美国传教士朋友打电话通知我们,赶快开车到已经停战的关卡前集合。我们赶紧驾车去接其他同胞,最终我们七个人挤进一辆小小的轿车里。副驾驶挤了两位个人,后座挤了四个人,按照要求打开双闪朝关卡驶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打双闪的各式汽车,法国士兵在各个路口布控和维持秩序,路边的居民楼阳台上,窗户里都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离开的当地居民,就像现在在乌克兰只能留在当地,看着我们中国同胞撤离的乌克兰平民一样。

到了关卡那里,我们发现有很多打着双闪的车辆等待在那里,关卡由法国和黑人士兵共同把守,一直到出城后安全的地方后,几名外国军人指挥着车辆,详细地清点人数,登记国籍,然后放行,刚开始我们以为这些外国军人也是法国军人,轮到我们登记的时候,外国军人一开口,讲的是英语不是法语,军人胳膊上的国旗是美国 ,一个美国大兵给我们登记,当我们回答是CHINA时,那个士兵登记完了后给我们树了一个大拇指。

登记完了,我们开始赶路,整个车队前面一眼望不到边际,后面也是同样一眼望不到边际,全部都是打着打着双闪的各种各样的汽车,整个车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偶尔还能看见瘫在路边的汽车。

经过三个小时的驰聘,在天黑前我们赶到了科特迪瓦行政首都亚穆苏克罗(YAMOUSSOUKRO),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大的酒店,因为房间紧张,只好将就着七个人挤在一个双人标间里。然后赶紧派人去买食物,没想到食物也因为众多的逃难人群的到来而显得紧张。那晚,我们每个人只吃了一个小面包和喝了一瓶饮料,夜晚来临,许多人无法安睡,都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等到了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在未确定完全安全的情况下,我们给汽车加满了汽油,然后继续赶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经济首都阿比让。


又是五个多小时的奔波,来到了阿比让那士兵和坦克把守的关卡处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已经等了很久的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他们对我们说 ,“一路辛苦了,你们安全了。”那时,我热泪盈眶,真的很想大哭。整整八天啊,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的过来了,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祖国一直把我们这些中国同胞挂在心上,在被困留期间,大使馆的赵大使,华商会 的张剑政副会长,中国一拖的宋海浩经理一直在奔走,宋经理还在兵变的当天打电话我们如何保持联系,积极应对各种意外的情况。九月二十五日这天上午,回国休假刚回来的陶卫光参赞立即将我们的名单通过外交途径与法国使馆联系,请求在法军撤侨时能够帮助中国公民离开,在后来的撤离行动中,我们才一路畅通无阻的平安归来。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当初的情景依然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再看到今天的乌克兰撤侨,有个强大的祖国当靠山真好。

2024-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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