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属性 卷一之凤凰传说（十一）

第十一章 狐仙

凤凰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去跟她们玩？”她的手好暖，抓住我的手那一刻她惊讶的问我：“你为什么这么冰”

我僵硬着脖子一回头，她伸手摸我的脸：“你的嘴唇都成紫色了还站在外面干嘛？”她拉着我进教室，教室里有很多小煤炉，都是同学们提来的，里面燃烧着蜂窝煤球。“

进到教室我慢慢缓过来，虽说不像之前一样冻得难受，但还是有点冷：“凤凰，为什么大家都不怕冷？”

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人，没有人给过我正确的答案，她们说她们也很冷，但是她们表现出来的冷和我所感受到的似乎不太一样，凤凰笑着说：“你应该穿多点衣服。”

我低头看自己，我已经穿了保暖内衣，毛衣，棉袄，加起来都六七件了，桂花才穿三件而已。

下午上课时有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晕倒在教室里，我也成了其中一员，搞得很多同学都被送回家，后来才听说是教室煤炉太多又关着窗户导致一氧化碳中毒了。

对于其他同学都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去上课了，而我在家一躺就是一个星期，临了寒假期末考试好几个题我都不会，为此我难过极了。

成绩单出来那天我掉了好几名，偷偷瞄了一眼成绩很好又低调的没有存在感的方志敏，我觉得好没面子，可人家从头到尾都不看我一眼。

拿到成绩单后就是大扫除，我主动拿着扫把打扫，桂花和小艺在操场找到我，说梅子家好像出了什么事没有来拿成绩单，问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顺便帮她送成绩单去。

我想着那时候去她家要走很远的路，又是冬天，四姑妈也不一定让我去，桂花和小艺说她们去帮我说服四姑妈，只要我愿意去就行。

我想着之前和梅子的情谊便决定要去看看，说不定我这个时候去关心她，我们能回到之前的友谊呢。

凤凰听了我们的提议说她也要去，闵俊风也说要去，这下荣彩惠和成季表哥也要去，小艺说起梅子家条件不好，于是成季表哥组织我们几个凑钱买了挂面、猪肉和一些罐头糕点什么的营养品带着去。

四姑妈同意我去的条件也很简单，穿厚点不要弄感冒了。

我们下午一点多就开始出发，此时高原的冬天一点阳光都见不着，石头路上被冰冻住，泥巴路上则被行人踩得泥泞不堪，小路两旁大雾袅绕，隐约可见一棵棵歪歪扭扭的枯树夹杂在松林里，蒙蒙细雨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诡异。

我们一行七人由成季表哥打头阵，闵俊风垫后，一路上都有说有笑。

一开始全是下坡路大家都走得很快，到了平坦的路段又开始减速慢行。我前面是小艺，后面是凤凰。

我记得第一次来我们经过了松树林，小溪，橡树林，干枯的玉米地，然后走了一段大路才到她家。

这次我们明明已经过了松树林，却迟迟看不到小溪，成季表哥说冬天小溪被冻住了，桂花说镇上高被冻住正常，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很低了，连气温都高了不可能冻住，

说着说着开始怪人带错了路，成季表哥一跺脚：“孙桂花，我是听你的指挥走的，你怎么能说是我带错路？”

桂花也发火：“我都说了我带路，你们非的想走在前面，这下好了，走哪去了都不知道，等下天黑都到不了，让豹子老虎把你吃了。”

成季表哥一听桂花这么说他，气的咬牙切齿：“孙桂花，我是你三哥，你心肠咋这么坏？”

这下大家都看不过去了，开始七嘴八舌的劝架，闵俊风和荣彩惠都劝成季表哥少说一句，我们几个则拉着分分钟准备暴走的桂花。

这时凤凰站出来提议：“桂花，接下来的路我来带，你们都跟在我后面，孙成季，你记得照顾好宝玉别让她落后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大家居然都同意了让凤凰走最前面，小艺和桂花跟在后面说路怎么走，我走在最中间，后面跟着三个男生。

这次出奇的快，我们经过小溪，溪水哗哗流过的声音让桂花回头给了成季表哥一个大白眼。

大雾像是有灵性一样自动往两边散去，一如去年第一次来一样，小溪过了我们来到了橡树林，长得歪歪斜斜的橡树，满地的落叶和山草，橡树果，原来这里白天看上去也这么恐怖，连天空是什么颜色都看不见。

路也开始变得湿滑，我们需要扶着路边的树慢慢往下走，大家也开始感慨起梅子每天上学有多不容易。

桂花不识趣的说了一句：“上学这么不容易也没见她好好珍惜，整天不是写情书就是写情书，还搞到最差的班级去。”

小艺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除了闵俊风，凤凰和我，其他几人也被她这话逗乐了。

闵俊风帮梅子辩解：“学习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不是努力就能提升的，她小学没打好基础，现在就算再怎么努力，你再怎么帮她补，她该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桂花一听立马八卦：“你帮她补习了对吧？你俩还真处成好朋友了？还是你也喜欢她了？你不喜欢我家宝玉了？”

我一听直接开骂：“孙桂花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喜欢就让给你，我才不喜欢他。”

闵俊风跟在我身后没再说话，成季表哥又说桂花：“你那张嘴巴早晚要被人拿针缝起来。”

桂花回怼：“谁敢？”

随着大家一路上吵吵闹闹说着话，五点多我们就到了梅子家，一到她家门口，我们不得不再次感慨梅子家的这条路有多难走。

此时院子里一个大婶正在喂猪，她应该就是梅子妈，见到我们一行人立马使唤小女儿过来看着猪，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

“快进屋坐，外面冷，梅子在屋里呢，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她帮忙接过几个男生手里的东西。

进到屋里，昏暗的环境比外面还要黑，指尖大小的灯光是从挂在墙上的煤油灯里散发出来的。

梅子妈慌忙的搬凳子让我们随便坐，几个男生相继搬了长凳围在火炉边上让我们几个坐下。

我怕冷，凤凰把我推到靠近炉子的位置坐下。我往角落一看，梅子面黄肌瘦的躺在炉子边上临时用木板搭成的榻上，她双眼紧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神头，此时我心里难受极了，一时不止如何是好。

桂花比较直接：“婶儿，梅子怎么了？我们都很担心她。”

这时大家都注意到角落的梅子，我静静的看着，也不敢伸手碰她，凤凰大胆的直接上手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有没有去医院看？”说着她还用手掰开梅子的眼睛查看。

梅子妈叹气：“去看了，医生也说不出什么来，考试回来那天就开始了，头两天还吃点东西，后面随吃随吐，整个人都迷糊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两天干脆都叫不醒了。”说着她抹了眼泪。

我想到金健霖的事，便提议：“婶儿，是不是回来的路上撞到什么了，请个司嬢看看呗，如果是的话就买点祭拜的东西打发它走得了。”

这时大家都没发话，梅子妈像是也没辙，半响才说：“等她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你们先坐着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我没有去赶集，还得将你们带来的做来招待你们，见笑了。”说完便去忙了。

桂花伸手拍我：“宝玉，你啥时候也开始信起司嬢那一套了？”

我一个白眼丢给她：“你没见金健霖那天多恐怖，跟鬼上身一样咬住我就不放，差点没把我手上的肉扯下来一坨。”

我说完努力掀开袖口给她看，回想那时候还真是挺可怕的，而王大妈也确实很厉害。

成季表哥也立马附和：“别说，王大妈一把年纪还能上刀山下火海过那个什么关一气呵成，跟个武林高手一样。”

其他人都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我俩：“你们都是新兴人类，为什么还这么迷信？”

成季表哥立马摆正立场：“我没说那些乱七八糟，我只是说她技术好，杂耍的技术。”

我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随即想到了那天在孤坟那里过夜的事，随即大叫：“你们等着，我能证明，我给你们看个东西，我可以证明你们不相信的那些东西确实存在。”

说着我伸手费力的从脖子里摸索虎牙吊坠。

小艺打趣我：“你到底穿了多少件？”

我哈着气回答：“七件而已。”

“七件？而已？”这次换大家都盯着我看：“你是有多怕冷？”

桂花插话：“她不穿这么多她出得了门吗？还不得一直打摆子寸步难行。”

这时闵俊风又偷偷打量我，桂花捕捉到他的眼神，随即故意说：“我们家宝玉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药罐子，要好好娇养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得伺候得好好的，哦！哦！”

她故意拉长尾音瞪着闵俊风，她意思是我跟闵俊风不是一类人，我无法替他分担他的家庭负担。

我在贴身衣服的中间摸到了吊坠，随即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到没有？这是我和安宇表哥去云南那个小镇的路上，遇到的一座孤坟的主人给我的，她是我的曾曾曾姑奶奶了。”

小艺立马上手摸，惊讶的赞叹：“宝玉，这个是金子啊？是真的金子，我见过我妈妈的项链，跟你这个一样的，不过她的没有这么大块。”

我得意的炫耀：“对吧，我没有骗你们，这个真的是那晚我们在孤坟那里过夜我的曾曾曾姑奶梦里给我的护身符。”

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明显不信我的话，爱信不信，这时我觉得手中的坠子突然变得烫手，一时间居然发出了浅浅的白光。

大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白光慢慢变得比煤油灯还亮，照射在角落梅子的身上，只见她不安的哼出了声，一道红光从她的身上窜出来往门外飞走了。

这时她爸妈很快从外面冲进屋里，虎牙吊坠的白光渐渐消失，梅子也在此时悠悠转醒，只听她小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再看到闵俊风时她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妈妈见她一醒，立马绕过我们坐下仔细看着她：“梅子？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妈妈给你煮吃的。”

梅子不以为意的笑了：“妈，我有点饿了，我同学怎么都来家里了？也没什么招待他们。”她说着尴尬的看着大家，看向闵俊风。

那时的我或许不明白，她的自卑和窘迫在喜欢的人面前会让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吧。

梅子妈温和的解释：“他们都是听说你病了来看你的，还带了吃的来，我这就去煮，你好好陪同学们说说话。”

她妈妈出门时把她爸也一起带出去了，临了回头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吊坠，我似乎觉得不妥便悄悄把坠子放进衣服里面，殊不知我们几人的眼神动作都落在凤凰的视线里。

梅子可能没想到我也会来看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跟大家说谢谢，我们也主动帮忙去拿买来的罐头喂她。

梅子诚恳的说“宝玉，谢谢你们能来看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多天，路这么远你们还来，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

我知道在这之前我们之间已经有隔阂了，但没想到她这次生病竟然真的可以让我们重归于好。

我心里是非常开心的，我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去年刚开学的时候我们玩得多好？小艺，桂花我们四个。”

小艺也坐过来拉着她的手：“梅子，我们是好朋友，有困难就要互相帮助，你要相信我们都是真心对你的。”

小艺不说还好，一说梅子就忍不住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拉着我们手轻轻揉着，看着她消瘦的脸颊，我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悯，如果闵俊风能喜欢她该有多好啊？

我们一堆人围着炉子开心的聊着天，直到天黑才吃上饭。晚饭吃的是玉米饭，水煮大白菜，干辣椒炖猪肉，红豆煮酸菜，都是我们平时常见的家常菜。可能是人多热闹，我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为此桂花一个劲儿夸我，说回去一定告诉外公。

晚饭过后我们照例围着炉子说话，由于堂屋本来就小，梅子的爸妈把外面灶里烧过的木柴用火盆端进来在另一个角落支棱起火堆，梅子的弟弟妹妹也围了过去。

大家围着火堆说了一会话，九点多的时候瞌睡瘾最大的桂花和小艺跟着梅子的弟弟妹妹去睡觉了。

我也有点困，但因为凤凰不睡我便守在她的身边坐着，几个男孩子也因为没地儿睡觉全部都坐着。

这时梅子傻笑着说起了一件事：“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很穷，其实我家是穷，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有个狐仙说可以给我家财万贯，让我做他的新媳妇。”

我听了觉得有意思，便认真的等着她说，梅子妈倒是说她傻：“做梦哪里能当真？这年头哪里还有狐仙。”

梅子瞪她妈妈：“妈你别打岔嘛，我梦到我跟着他走到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面，到处都是金子，精美的铺笼帐盖华美无比，他家有很多的丫鬟奴仆，跟人间仙境一样让我看花了眼。”

我忍不住问她：“那个狐仙长得好看吗？有没有凤凰这么美？”

大家被我的话逗乐了，不约而同的看向凤凰，她不自在的瞅瞅我，露出迷之微笑，我撒娇的靠向她的肩膀，梅子却脸红的看向了一旁没有说话的闵俊风。

我心想还好桂花没在，不然按她的德行肯定直接就说梅子思春梦见闵俊风了。

大概十一点多得时候大家都快熬不住了，梅子爸建议大家拿草席铺在火炉上方对着的楼层睡觉，说没有多的棉被，睡上面可能不太冷，让我和凤凰去跟桂花和小艺将就着挤挤。

成季表哥和荣彩惠服从安排去拿草席，闵俊风倒是没有去，这时凤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等下他们先睡，你先别去。”

闵俊风跟凤凰并不熟，要不是因为梅子和我的关系，估计他俩这辈子都说不上话，他对于凤凰的指令没有反抗也没有说遵从，只是安静的看了凤凰一眼，又看看我。

我很好奇凤凰和梅子是同一个班的，为什么关系这么冷淡？这时梅子爸领着成季表哥和荣彩惠抱着厚重的草席和一床破旧的棉被走进来，扶着木制楼梯爬上二楼去铺床。

荣彩惠回头叫闵俊风：“俊风，你还不睡觉吗？”

闵俊风回头：“你们先睡吧，我再坐一会儿。”

梅子妈去外面铲煤回来封火，屋里就剩下梅子，闵俊风，凤凰和我，凤凰回头看我：“你还不睡吗？”

我死撑着眼皮：“不睡，你不睡我就不睡。”

她无奈的摇摇头，贴近我耳朵说：“我今晚不睡，要偷偷出去找狐仙，你确定你不睡吗？”

什么？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眼睛瞪得贼亮：“真的吗？我也要去。”

她伸手敲我脑袋：“傻啊，你电视看多了吧？”

我讨好的拿脑袋蹭她手臂，等楼上传来荣彩惠低低的呼噜声，梅子爸妈也把火封好了。

盖了盖子的煤炉特别暖，我热得想脱衣服，这时梅子妈拉了凳子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起了话。

“宝玉对吧？你上次来我都睡觉了，你们又走得早，我都没跟你见着面，也没好好招呼你。”她说着热情的拉起我的手，她的手非常粗糙，我只觉得摩擦着不舒服，不知道那是常年做各种粗活造成的。

我害羞的回她：“婶儿，没事的，我和梅子是好朋友，只要你不嫌弃我来你家就行。”

她见我这样说直接切入了正题：“我听以前老人说，老虎牙可以辟邪，你那颗是老虎牙对吧？”

我就知道她看见我的老虎牙了，这时梅子他爸也坐了下来：“宝玉啊，是这样的，我家梅子可能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们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那颗虎牙让给我们？”

这？我伸手摸着胸前，这是我曾曾曾姑奶送给我的护身符，怎么可以随便转送他人？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绝了。

梅子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伸手打了她妈一下，闵俊风也愣愣的看着我，许是想看我怎么做吧。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凤凰突然开口：“这个坠子谁都不能给。”凤凰是肯定不会让谁拿走我的坠子，这是她从金氏那里特意讨来的，只是我不知这其中缘由，诧异的看着她。

梅子爸妈都露出尴尬的表情，凤凰解释：“这坠子怎么也要上千块才能买到，岂是随便就能送人的？”她可能猜想梅子家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事实也是如此，梅子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梅子妈想了想：“我也没想整个都要，我们只要虎牙，不要金子，可以吗？只要虎牙的话，我们给你二百块好吗？”

二百块？这在当时的我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是一个学期的学费，是镇上一年的房租费，可见梅子的爸妈确实很爱她，为了一颗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虎牙就甘愿给二百块。

凤凰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梅子妈：“两千块都不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强势，还这么坚定的替我回绝梅子爸妈，我伸手轻轻拉她让她坐下来，她站来比快成年的闵俊风还高了一截，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梅子也被她这突然的严肃吓到了，拉着她妈的手说：“妈？干嘛非要那个虎牙？我这不是好了吗？再说了两百块你要背几趟玉米去镇上卖才能拿到？”

梅子爸这时打断梅子的话：“梅子你先不要说话。”

转而对我和凤凰说：“你们刚才也见着了，我家梅子确实惹了什么东西回来，你的虎牙也确实帮她把那东西吓走了，你留着也没啥用处，我们是诚心想买，二百块也不少了，我们家也确实困难，你看行吗？你可以想想。”

我内心在不停的纠结，到底给还是不给？金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虎牙才是重点，这是老祖宗给我的东西，如果我给了她会不会怪我？可如果我不给，等我们一走那个东西又回来，梅子会不会又长睡不起？那我不是害了一条命吗？

梅子妈这时又劝我：“宝玉，你看你也挺健康的，活蹦乱跳的，你就当是积德行善，把虎牙让给我家梅子吧，不然她就活不成了。”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不想看着梅子死掉，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我做不了主，询问的看向一旁的凤凰。

她老气横秋的白了我一眼，随即一本正经的看着梅子爸妈：“这个坠子是谁要，出什么价都不会给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东西，我帮你们家赶走它，不过你家得听我的。”

梅子爸本想发火，听凤凰这么一说，不由得怀疑的看着她，凤凰自信而高傲的坐直身体，看着梅子打量了一眼。

“她在梦里答应了那只狐狸要嫁给他，所以狐狸才会找上她，狐狸成精，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模样，你喜欢闵俊风，他就变成了闵俊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