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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东阳中学《炉火》等学生佳作三篇

一棵开花的树
作者:高一(7)班 邱果
指导师:刘祖国

草地是神仙的纸,花是神仙的符箓。——威廉·莎士比亚我转过身,向上望,一树淋淋漓漓的花便从心间倾泻了下来。
“尝尝这个吧,你叔寄来的鲜花饼。”停下笔,咬下一口,苦涩逼人,还有挥之不去的古怪草木气息。胃里翻腾,心情更加烦躁。母亲念叨着云南亲戚的旅游邀请,迟迟不肯离开。我不由得心头火起,刚想怒吼“你不知道寒假后就要冲刺中考了吗”,却忽然对上她的眼神。一种近乎悲悯的恳切。

“去散散心吧。”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二月,雨天。我坐在驶向云南的列车上,仍在反复掂量着自己和别人的期末成绩。雨水冲刷开窗上的尘土,划下一道道泥痕。旅途还未正式开始,我几乎已经感到了疲惫,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

母亲兴奋地给我看一棵花树的照片:“这好像是你很喜欢的那个什么小说的取材地。”她在努力引起我的兴趣。坐在一旁的父亲插话了:“下雨天,大概是爬不了山喽……”

“爬。”心不在焉的我突然变得无比执拗,他们纷纷看了过来。像是小时候生气时幼稚可笑地到处和他对着干,又更像是跟老天、跟我自己较劲。列车进站了,我率先下到站台。迎面吹拂而来的水雾和空气有着轰轰烈烈的清苦,滚入肺腑,再化作叹息。

云南,我来了。

巍宝山,中国四大道教名山之一,南诏国的发祥地。自唐代开始修筑道观,盛于明清,至清末道教殿宇遍布全山。可当我到达它的脚下,却大惊于它如今的人迹罕至、门可罗雀,毫不见昔日香火繁盛的影子。山中冷气滚滚而来,我裹紧衣服,拾级而上。

爬到太子殿前,朱壁上的八卦已剥落暗淡。从窄门进入一个狭小的庭院,天空好像被分割成了小块,拘束在其间。众多盆景高低大小不一,花花草草都拥在一起,挤在院子中央,填满了我的视野。肆意生长的空虚荒芜。仿佛被收养的孤儿,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警惕地望向陌生来者。可供立足的空间小得可怜,我像是要被逼出门外。

转头看见一张石碑上的红纸,上书:“敬告各位香客太子殿因年久失修后山墙倒塌需维修请各位香客善心捐助功德无量。”一个塑料瓶被搁在前头,里面有几张寒碜的纸币。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有点难过。离开了太子殿,转了几个方向到得主君阁。雨咚咚地打在伞面,像在提醒着什么。我转过身,向上望,一树淋淋漓漓的花便从心间倾泻了下来。

这是一棵山茶花树,很高很高的山茶花树,如同传颂于世人悠悠之口的一个缥缈的故事。枝干并不是很粗,却有一种不狰狞的力量,将冠叶直送云霄。而它的生命就在所有破旧观宇的头顶肆意展开。

叶不多,由花来填满了空隙。火红的花开得狂放,大朵大朵,漫天霞光,把山间的湿冷都烧成活泛的生机。像自上而下流淌的龙飞凤舞的符箓,像暗流涌动中一片烈火的轻云,像遗忘已久的一个梦境。在这里,大面积的同色调并不让人觉得恐怖,迎面而来的是蓬勃、朝气、沧桑却无邪。

雨沥沥地下着,山茶花无声无息地盛放。我撑着伞站在树下,无言地望着云端的花海,想象着一朵花飘落檐间又要多久。旁边的铭牌上有一行小字:“桂叶银红,约400年历史……古往今来,吟咏流返。”

在万物皆息的二月,它昂首挺立,开出了自己的生机。山间清苦的日子,渐冷的香灰,飘摇的历史,都敌不过它突破那一小方天空的力量。寒冷吓不怕它,落寞打不倒它,狭窄囿不住它。它不为那些香客、文人而开,他们的到来并不会为它增彩,他们的离去也不会让它褪色。它的力量藏在枝干里,藏在叶中,藏在每一朵花里。

眼泪夺眶而出。火烧满天霞海,使我想顶礼膜拜。

雨渐渐停了,夕阳残照落在道观殿宇的檐头,闪烁着古朴的光辉。我想起了韦庄的“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也想起了徐志摩言“美是人间不死的光芒”。

疾驰回千里外的浙江,我吃着大理古城带回的鲜花饼,第一次发现那种清苦竟是可以咬嚼的潇洒。

面对中考的难题,是虚度光阴后的恍然醒悟。精神逐渐被焦虑灭顶,汲汲于成绩却从未沉心重新提升自己的力量。要突破这种自困的苦难,便是要突破现存的矮小自我。跨过这条自我认知的鸿沟,对岸才有通往无尽天梯的更广阔的天地。

而力量和成绩是果,纸墨笔划才是因。听好每一堂课,写好每一道题,只有认真做好当下,才能一步步搭起过沟的桥。

我莞尔,如同花香弥漫。埋头而书,笔墨随时间渐渐流淌开来。

拥抱眼前碎星,迎接来日明月

作者:高一(6)班陈泽豪
指导师:徐文婷

碎星犹存夜空,明月尚在明日。

生活就好像是一杯呈在水晶杯里的破碎葡萄,悲观消极者将它撒向空中,欣赏最后的一次水滴在阳光下变换的美妙,然后不知所措,浑浑噩噩;乐观向上者却将它当作葡萄酒的材料,悉心碾碎,待上几日,便是细腻香醇的美酒。

对待不完美,每个人都会看见不同的风景。 好比是,天山上的一朵雪莲,沾染些许尘土,有人说美玉微瑕可叹不纯,有人说处在焰火更放光芒;好比是,草地仍嫩如柔荑,却有落叶居其上,有人说命各不同,悲秋之羁旅,哀生之脆弱,有人说梧桐一叶,尚可知秋也,果木将盛哉;好比是,暮春时节最后一株鸢尾,有人说早春已过,不可赏花木;有人说小满已至,清晨露将明。

想象,你是一个小提琴手,站在万千光芒集你一身的舞台上,正在弹奏的过程时,有一根琴弦断了,你能怎么办呢,或许大多数人会惊慌失措,慌慌张张地跑下台,要求工作人员重新拿一把小提琴。

可无论你怎么平静,都无法达到最好的状态,这样一来,又怎么对得起翘首以盼的观众?

真正的成功者,不会因为一根琴弦的断裂,而重新开始。 欧尔布里,是举世闻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在他的演奏生涯中,也曾有过在舞台上琴弦断裂的情况,但那时他并未慌张,而是用余下的琴弦继续演奏,直到整场表演结束,在他举起双手谢幕时,观众才看见他手中的那把小提琴上,悬挂着一根断掉的弦。

当有人问起为何不中途退出时,布里笑着回答:“其实那也没什么,不过是断了一根琴弦而已,我还可以用剩下的琴弦继续演奏啊,这就是我们熟悉的许多遭遇不幸的人生,依然可以是美丽无憾的。”

舞台尚且如此,人生何尝不是。没有谁可以将自己的未来安排得春风得意,每个人都有悲戚惨淡的时候,有的人等待命运转机,有的人认真地化暗为明,或许你的乐观并不能将严寒冬日温暖,将白雪皑皑融化,但它能决定你在迎来春和景明时,你的姿态是高贵优雅,还是狼狈不堪。

我们不能将生活带来的酸楚的柠檬变成香糯的草莓,但我们可以接受它,并将它酿成柠檬汽水的甘甜。 就好像,碎星虽不能照亮眼前路,但它拥抱在怀中所给予我们的温暖,一定能迎来圆月的光辉。

炉 火
作者:高三(4)班 卢伊
指导师:许超阳

橙黄一苗炉火在烤炉底升起,乌黑的炉壁黄亮了,早晨五点的天,也泛白了。

大叔的烤饼摊子在家乡——一个浙中小镇的镇口站定,一辆铁皮餐车,一顶红色雨棚,一个手艺精良的摊主。

白色的面粉冲入温水,左压右揉,白面团在大叔厚大的手掌下恣意舒展着身姿。扯成大小均匀的小面团,舀起精心炒制的梅干菜肉末包进小面团子,拇指开始快速打转儿,旋转中,夹着肉末的面皮中间薄下去了,而周围的一圈则小小地鼓起来。刷上一层金灿灿的油,用手支棱着便直接伸进了炉口,准确地粘在炉壁上。大叔烤制烧饼的动作,让我恍然想起干将莫邪煅铸宝剑的情景,炼钢,锻造,淬火,打磨,他仿佛是在铸造龙泉宝剑。

那袅袅升起的,伴着面香和菜香的白气,飞过镇口的大鱼塘,穿过黄土地上整齐的菜苗儿,钻着窗缝,骚动着人们的鼻息,渐渐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打小就喜欢大叔家的烤饼。小学的时候踩着瓦砾铺砌的路,攥着一张五元的纸币,起起伏伏地向镇口跑去。用钩子勾住熟透的饼子往上一抛,金黄的薄饼拖着烟气,旋动着跃出,饼面上的油珠还滋滋地冒着热气。大叔给饼包上两层纸袋子:“小心烫哦。”接过那热腾的饼子,轻轻一掰就碎成两半。“来点叔叔做的雪菜。”大叔装了满满一袋喷香的雪菜便送到我手里。

呼着热气咔滋咔滋地吃着饼子,看着铺子一旁,大叔的儿子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倚着半块破木板子,一手扶着本子,一手握笔疾书。

“哥哥以后要考个好大学哩。”看我不明所以的样子,大叔笑着望向伏案的哥哥。

那道目光恰似炉底之火,炽热而蓬勃。

后来上了初中,我去光顾的就少了,而小镇也开始了新的建设。整齐的水泥屋子鳞次栉比地立起来了。灰白的水泥路覆盖着泥地一道道平铺开来。一个星期的工夫,大叔已经找了一个店面,也终于在风雨中立下了脚跟。骑着电动车经过这间小店的人三三两两多了起来,店很小,只有一张桌子,时常是座无虚席。桌子上摆着分成小袋的雪菜,有客来时,大叔便乐呵呵地用头点点那边:“自己做的雪菜,喜欢的拿回去尝尝哦。”

火苗在炉底的木炭间扭动着身躯,伸展着舔舐着粘在炉壁上的饼子。那跃出炉子的一个个比脸还大的脆饼,被大叔小心地包进纸袋送入客人手中。

“这料还是这么足啊!”一位常顾的阿姨搬了条凳子在大叔身后坐下“老板,你儿子呢,怎么好久没看见了?”

“上大学呢!”大叔手中活儿还停不下来,眼睛已经笑成了一道缝,和眼角的皱纹连在了一起,“考上了一个重点嘞!”

“这学费可费着呢!”阿姨掰下一块饼,菜渣子蹦跶出来。

“这有什么,我这不是有个饼铺嘛。咱无论如何也要供孩子读书啊!”

炉底的火苗撺掇着,点暖了冬日的寒气,火影一冲一冲的便要向炉子口闯过来,火苗擦着软白的饼子,烤干了水汽,得意地喧闹着。

浙江的新农村建设蓬勃地开展着,镇子作为食品特色小镇,各色各样新式的精美的店面在街道两旁铺张开来。

后来,我考上了重点高中,在城里学习,已经难得回去吃大叔的饼了。大叔依旧守着他的手艺,这间小小的店面,一个人,一口烤炉,一套桌椅,追逐着凌晨五点的初阳。大小均匀的饼子整齐地摞在炉口边,在炉火跃动的光影下明明灭灭。虽然门庭若市,但大叔仍像几年前守着鲜有人问津的小餐车那般,每次从学校回家,惦念的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炉火肆意地跃动着,朝着圆形的炉口扑腾着,发出喜悦的呼喊。

晚上十点,大叔的店开始安静下来,他蹲在门口水龙头下洗净抹布,细心擦拭着桌椅,案板,还有那口已经灭了炉火的,还留有余温的大烤炉子。

“老板,怎么今儿把衣服给收拾了?”路过的大婶停下了脚步,在他家椅子上坐下了。

“去城里住两天。”大叔把行李放在门口花坛上,大婶也站起了身帮着大叔拉下了大铁链子。

“只是现在不做饼就手痒,哈哈!”大叔哈哈笑起来,笑脸映着炉火的红光。

“这罐雪菜你拿去吃吧,能吃一些日子了。”大叔提起一罐雪菜便要大婶拿去。

大叔继续埋头做着他的饼,揉面,包馅,进炉,出炉……仿佛铸造龙泉宝剑,炼钢,锻造,淬火,打磨,那样精益求精,那样郑重其事。

炉火在仍在熊熊燃烧,映红了我们的脸。恍惚间,我看见一张一张的幸福的烤饼正在出炉。

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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