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这天,老公当着整艘游轮宾客的面,不幸落海
我生日这天,老公当着整艘游轮宾客的面,不幸落海。
在我悲痛欲绝,哭得几乎要昏过去时。
一个陌生男人在我身边蹲下轻笑耳语。
「黎小姐,你的演技还真不怎么样啊。」
1
「老公!」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撕心裂肺朝着海中央哀嚎。
游轮上打扮光鲜亮丽的各家来宾,皆不约而同向我投来怜惜的目光。
特别是那曾经把我娇宠上天,视为无珍至宝的父亲,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更是如刀刃般狠狠剐痛我的心脏。
我闭了闭眼,维持着悲痛欲裂的神色,半躺在母亲怀里呆滞地抽泣,回想今夜发生的种种事情。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那忙到不见踪影的老公,特意抽出时间为我策划出这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商界、政界,一切与我们家有关联的生意伙伴、三亲六眷,通通被他来邀请参加这场盛世。
场面之大之奢华,足以证明周永霖对我的爱之深切以及他雄厚的经济实力。
今夜我几乎是将一辈子的恭维话都听尽了,人人夸我命好有福气,赞周永霖会疼老婆,财运亨通。
可我听着这些话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偏偏面上还要装出一幅娇羞谦恭的模样。
或许这些人也不会想到,他们羡煞的黎家大小姐,豪门阔太太,将会在生日宴上面临怎样的惨烈局面。
晚宴结束,宾客们在甲板上齐聚一堂,看似是在推杯换盏,实际都在用眼尾余光偷偷关注着我。
我清楚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一边维持着端庄形象,一边按捺着止不住的心脏狂跳。
我跟周永霖登记注册结婚时,他还是个半道出家的青年创业者。
当时为了节省开销,我们并没有举办婚礼,甚至将全副身家都投进生意里,连夫妻对戒都省下了。
这事可把我家人们都得罪了个遍,父亲百般嫌弃这个穷小子,母亲欲言又止含泪送我出嫁。
我那些宗亲叔伯们就更不用说了,看笑话的看笑话,生闷气的生闷气。
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小公主。
婚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周永霖对于求婚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瞒着我,在今晚策划了一场求婚行动。
宾客们得知后也很给面子,各自带着小礼炮来到甲板上,准备为我们的美好爱情添一份诚挚祝福。
「老婆,当初我没本事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盛典,今天,我来补偿你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黎绾绾,你愿意陪我共赴白头偕老吗?」
周永霖温柔深情的语调,通过扬声器传入轮船所有宾客耳中。
无数掌声、礼炮声响起,络绎不绝的祝福里,大家伙都兴奋着开始寻找今夜主角的身影。
「怎么不见周先生?」
「是啊,永霖呢?他又在玩什么惊喜?一把年纪的,真是够浪漫啊。」
「你们看,周生在那呢!居然是水上飞人!太危险了吧!」
我摩挲着无名指上,周永霖在结婚第二年亲自设计的彩宝戒指,咬牙忍住心中酸楚,抬头朝宾客们惊呼的方向看去。
茫茫大海间,周永霖在海中央,有些笨拙地操控着脚底下的飞行器械,努力保持平衡向我挥手。
「黎绾绾!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宾客们见我迟迟不说话,以为我是感动哑了,齐齐高声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深吸一口气,我凝望着眼前男人坚决而毅然的模样,眼泪终是不争气的随着面庞滚落而下。
我仰头大笑,借着海风将一切不得与外人言的痛楚跟泪水吞落腹中,用力地回应周永霖。
「好,周永霖,我说好。」
话音未落,巨大的海浪冲击声跟重物坠落声淹没了我的回答。
此起彼伏的尖叫响起,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顺势扑向游轮护栏,向即将消失在海面的周永霖大喊。
2
是啊,我的老公,上市公司老板,地产商界巨鳄,就这样从空中栽落进深海之间。
船舱内默默关注着我的父亲母亲,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冷静下来,维持秩序做出最佳决定。
救生员、蛙人、保镖齐齐出动,船上所有潜水设备都被人抢了个空。
下水救人的宾客里,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但他们如此着急的理由我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收紧拳头,兀自苦笑了两声。
周永霖啊周永霖,你有没有预想过这一天,知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不顾生命安全,前仆后继为你努力。
母亲感受到我因为发笑而传来的震动,担忧地低头,用额间碰了碰我的脑袋。
「绾绾别害怕,妈在这呢,永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一贯严肃的父亲也蹲下拉了拉我的手,柔声安慰我。
「没事,我看那小子是个命大的,没那么容易死,绾儿别想太多。」
说实话,现在的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疼惜我的父亲母亲才好。
我张了张嘴,无数话语卡在喉间,最后只得化作一声轻叹。
见越来越多人往我的方向聚拢,我收紧的指尖再此掐进了皮肉里,尖锐地刺痛感让我从低喃啜泣转变成放声大哭。
我扑在母亲肩头,尽力露出半张苍白无力的面庞,一边悲痛欲裂地落泪,一边痛不欲生地啼哭。
就在我计算好要因为伤痛而短暂晕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挑的笑声。
「黎小姐,你的演技还真不怎么样。」
我的心头仿佛被利刃击中,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好在额间碎发早已散落,没人能看到我眼底情绪的翻天覆地。
父亲一把推开这个众目睽睽之下,在我身边蹲下耳语的无礼男人。
对方像是预料到了会有这一遭,轻巧地后退两步,绅士地弯腰冲我们一家人致歉。
「抱歉,我与周总周夫人是旧相识,方才一时激动没站稳,冒犯到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
父亲母亲不好多说什么,只将我轻轻抱起,带我离开这纷扰之地。
在离开甲板的那一霎那,我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想要看清方才那名男人的容颜。
没想到他也正在看着我,四目相对间,我隐隐约约从他轮廓上看出了些熟悉感,可更多的还是陌生。
回到休息室,我假称身体不舒服想独自休息,父亲母亲都很体谅我,派人守好休息室便悄然离去。
一场闹剧过去,屋内陷入寂静,只有我那慌乱且惊惧地心跳声在不断徘徊。
叩叩,门被敲响了。
我猛然睁开双眼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木色大门,「谁?」
门外没有应答,我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终是耐不住性子起身去一探究竟。
一步,两步,距离屋外的来人越来越近。
我搭在门把手上的指尖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暗暗与来人较劲。
这场默声的博弈没有持续很久,屋外男人略带不安的紧张嗓音响起。
「夫人,是我。」
闻言我大松一口气,整个人活脱就像是一尾从岸边回到水里的鱼。
门被打开,特助看见我略显疲态的倦容,斟酌了几许,还是将手中泛着光亮的电话递来。
「是银行的副行长,他们到周总住处找不到人,只能将电话打到您这里来……」
看着屏幕上这串没有备注来电却异常熟悉的号码,我抿了抿唇,将手机推回给特助。
「我现在很累没精神应付这些事情,你替我……周旋一下吧。」
特助有些为难,眸光闪了闪,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见他吞吞吐吐,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我沉下脸来,目光冷冷注视着他。
「周永霖还生死未卜,你觉得我有心情去处理这些事吗?」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严厉,气势上也与平日那般温柔小意全然不同,特助没有再推辞,补救般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垂在身侧的手又紧了紧。
那头周永霖才刚落水失踪,这头特助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有了变化,真是好一出墙倒众人推。
咚……咚……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以为特助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一股燥意莫名攀上心头。
我头也不回地低声怒喝,「有完没有?我都说了我现在没心情!」
3
来人脚步微顿,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发作,眉眼间透露的淡淡笑意稍显即逝。
他一把拦住我即将要关上的房门,神色意味不明地紧盯着我,说出口的话却是侃意十足。
「黎小姐现在连装都不打算装了?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拉的极长,我有种被冒犯的不舒服感。
「你一次两次接近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无论你是我先生的合作伙伴也好,哪家权贵的家眷亲朋也罢,我有权叫保安来请你出去。」
我以一种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回赠以眼前这位态度轻浮无理的男人。
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嘴角,他在身后拿出一沓厚厚的牛皮纸袋自我面前扬了扬。
「恒古国际爆雷,资金链断裂,本月欠了银行几十万利息未还,在这种濒临宣布破产重组的紧急时刻,集团主席周永霖却突然失踪不见。」
「黎小姐,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见我垂眸抿唇不说话,男人将有无数足以毁灭恒古国际的调查资料塞进我怀里,自顾自踏入我房内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我才足以平复心情,压下心中的惊骇,保持镇定跟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面对面相坐而谈。
「你叫什么名字?」
「盛昀。」
问完名字,顶着盛昀似笑非笑的的神情,我将尚未开封的文件袋撕做两半,强硬而有力地道。
「好,盛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哪家派来的记者,但这些无稽之谈我是不会相信的,如果你是想要趁此机会扰乱恒古国际的股价而从中取利,那我大可以告诉你!」
「我跟先生,甚至恒古国际所有股东!都不会被人随随便便掌控于股掌,你这种发难财的心思还是早些打消吧。」
盛昀冷眼瞧着我这看似自信不易,实则疯魔边缘的模样,眼底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俯身将散落在地的几张照片拣起,擦拭抚平放在我们面前的小茶桌上。
以我的角度,几乎不用弯腰低头就可以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可我却毅然偏过了头,尽量不让照片涵盖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唉……」
察觉到我的身形不稳,盛昀终究是不忍心,捡起照片,轻轻叹息着同我娓娓道来。
「这张,是昨天他在宝库壹号出入的记录。」
「这张,是上周他在游艇会、高尔夫场出入的监控截图。」
「这张,是你跟他约好的逃离路线全览图……」
听到这里,我终于绷不住啜泣出声,一字字,一句句,诛心之极。
其实在看到照片落地的那一霎那我就明白了盛昀究竟是为何而来,只不过是我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集团崩盘,肇事夫妇携款逃逸,甚至还不知廉耻借用生日宴会的名头,自导自演一番失踪事件以此拖延时间。
我本以为可以骗过自己,骗过父母,骗过所有人。
可盛昀却偏偏要将这一切撕开,逼着我去看,去接受。
这种难堪情形被人收入眼中的感觉,让我的耻辱不堪逐渐加剧。
我走上前,粗鲁至极地拉扯着盛昀,试图把他赶出我的房间,把他赶出我的世界。
盛昀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他就这么一路被我推搡至门口。
直到离开之前,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说出一句让我消化了数日都想不明白的话语。
「黎绾绾,我会帮你。」
4
再见盛昀,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这期间我根据盛昀留下的证据和照片,按照周永霖离开前的踪迹走了一遍。
无论是保险库也好,私人游艇也罢,一切我跟周永霖埋好的储藏资产地都被一洗而空。
甚至,连我摆放嫁妆的私人保险箱他都没放过。
金条?钻石?呵……周永霖他连一张钱币都没给我留。
银行投资顾问、报刊记者狗仔、商业罪案调查科督察警司不断光临,我的神智在崩溃边缘不断徘徊。
父亲母亲不断上门来探望都被我拒之门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精神面貌去面对他们。
总之,在又一次收到银行的催款律师信前,我主动联系了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盛昀似乎总是能预判到我在想什么,他并非一个人上门,而是带了两名金发碧眼、身形健硕的同伴前来。
刚一见面,他就开门见山为我介绍。
「这两位是海军战队退役下来的雇佣兵,他们能帮你找到你老公,只要你愿意的话。」这段时间,我已经彻底看透了周永霖这个男人,冷不丁听人称呼他一句你的老公,还真是刺耳。
我没有着急答应,而是让人好生招待这两位打手先生,独自带着盛昀上了别墅三楼的空中花园。
平复好心情,本是做好了促膝而谈的准备,可盛昀又忽然给我砸了一记重磅炸弹下来,震得我浑身撕裂疼痛到无法言语。
又是一沓照片,照片上的主角依旧是周永霖,可这次的重点并非是他,而是他身边那个孕态十足的温柔妇人。
周永霖似乎很喜欢这个女人,他们一起去母婴店,一起去医院产检,一起去商场逛街,最后还特地挑了一家活动中心,体验女性分娩时的痛苦程度。
果然喜欢是瞒不住的,就算是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真是可悲啊,跟周永霖相恋了数十年,我竟还天真的以为他跟我一样不喜欢小孩。
原来是喜欢的,不单喜欢,还是深爱。
不然我真的没法说服自己,周永霖眼底那股子要从照片里溢出来的喜悦是从何而来。
万千情绪掠过,我突然笑了出来,我抬头望向盛昀,「你会帮我的。」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假设句,是稳稳的肯定句。
盛昀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乐意至极。」
翌日,铺天盖地的新闻袭来,恒古国际主席夫人实名举报丈夫假死脱身,携款逃逸。
对家财团飞速狙击恒古国际,公司上下动荡不已,从辉煌到衰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我这个主席夫人也快速通过家族势力证清自己,明哲保身。
为了防止父母亲心疼我而给周永霖那个混蛋收尾,我还私下运作了一番,托人造势,以最快的速度让全城人民都知道我黎绾绾已经申请破产的事实。
离开别墅归家的路上,盛昀看着后视镜里紧紧跟随的狗仔队,生怕我受到刺激,将车开得飞快。
我看了眼后座两个面色苍白,胃里翻江倒海,即将要扑窗而吐的打手,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几分。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我还挺得住,你还是开慢点吧。」
盛昀脚上的油门丝毫未松,斜睨过来,望了我一眼。
「你确定不回家?伯父伯母应该很担心你,而且你也没有必要申请破产,以他们的财力帮你偿还债务……」
「嗯,确定。」
我打断了他的话,垂眸看向窗外熟悉的风景,平静地道。
「今天是我跟周永霖约好见面的日子,晚上十点,樾湾码头。」
「什么!?」
紧急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我伸手扶住车门,不解地望向车内大惊小怪的三个人。
两个打手对视了一眼,脸色变得古怪至极,「那是个隐秘的离岸渡船点。」
5
我皱了皱眉,开始不太理解周永霖约我在那见面的用意。
按照他原计划,他这个时候明明都已经逃逸出国跟小三双宿双飞了,还约我在码头相见做什么?要带我一起远走高飞?
我没察觉的是,在我沉思之时,两个打手都欲言又止,齐齐看向驾驶位一脸凝重的盛昀。
盛昀冲他们摇了摇头,侧目看着一脸迷茫无助的我,衷心建议。
「既然你已经选择要跟周永霖划清关系,那你就不该去。」
我像是被心魔困住了一般,执拗地抬起头,坚定不移。
「不,我要去,如果你担心有什么不妥,那就放我一个人去好了。」
盛昀目光沉沉,似乎并不赞同我的做法,而我却紧盯着他不放,眼神里满是不甘。
就这样,我们各执一词,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车外景色飞驰而过,夜幕已然降临至此,原先的目的地早已被抛之而去。
盛昀最终叹息一声,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将车开到樾湾码头,抓着我的手腕道。
「我陪你去。」
我下车的动作一顿,感受着腕间传来的冰凉触感,机械地点了点头,「好。」
周永霖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分针不过刚跨过刻度的最后一格,一艘通体漆黑的小型摩托艇便迎着月光而来。
船停靠岸,周永霖的精神面貌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他眼底泛起淡淡青色,下巴的胡茬也任由它自由生长,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颓丧。
几乎是看见我跟盛昀并排而站的那一刻,周永霖就跟发疯似的朝我们直冲过来。
「黎绾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被他晃得有点难受,下意识朝盛昀身后躲了躲,盛昀也很绅士地替我挥开了被周永霖按住的肩头。
见我惧怕的样子,周永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呆滞地偏了偏头,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我。
「绾绾你怕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跟他纠缠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反问他。
「你今晚来这里跟我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永霖不可思议地扯着嘴角嗤笑一声,再次向我逼近。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好一起去国外生活的吗?我们不都约定好了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面对激动状态的周永霖。
一旁的盛昀像是看出了我的为难,干脆向前一步,隔开周永霖的视线,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周永霖是个自负的人,他才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护在身后。
他想都没想就一把扯过盛昀的衣领,红着眼睛质问他。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盛昀烦透了周永霖这种二话不说就动手的人,借着对方的力道,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将人撂倒在地上。
像是生怕不够刺激周永霖一般,盛昀还故意擦了擦手,走到我身边关切地低头问候。
「怎么样绾绾,没吓到你吧?」
这幅体贴入微的模样,纵是清楚内情的我也不经恍惚了一瞬,就更不用说早已妒意横生的周永霖了。
他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冷笑着望向我们,那神情讽刺的,活像见了一对奸夫淫妇。
「好啊,黎绾绾,你有本事背叛老子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不理解周永霖是什么意思,但盛昀却敏锐地察觉到敌意袭来,他一边抓着我往码头上跑,一边大喊两个雇佣兵打手的名字。
可惜一切都迟了,在打手前来相助前,周永霖已经一把跃上来擒住我们的肩膀,带着我们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