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列车有哪些优势能够吸引旅客?,

中国高铁如何跑到了世界最前头?

郑胜辉学习与思考第2029天

身处今天的中国,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高铁对我们生活的改变。高铁改变了人们的出行方式,也对经济和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它已经成为一张名片,体现了当今中国越来越先进的工业和科技水平。


但是,如果我们回顾世界铁路的发展史,你会发现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高铁的起步算是比较晚的。


大多数中国人第一次知道“高速铁路”,是因为1978年的一则新闻。这一年中国代表团访问日本,从东京去往京都时,乘坐的是日本的“东海道新干线”。“新干线”是日本给自己的高速铁路起的名字,东海道新干线是世界第一条高铁,平均运行时速高达210公里,最高速度可达每小时285公里。


而当时的中国,能够正常使用的铁路大约是5万公里,但是有4万公里的线路上,跑的还是烧着煤冒着烟的蒸汽火车。这样的火车最高时速不过100公里,实际运行起来,平均时速只有40多公里。


日本的新干线让中国大受震撼,中国的铁路人由此开始追求更快的速度。没想到,这条探索之路远比想象中要漫长。在这之后的20年里,法国、德国、英国、美国、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等国家陆续上马高铁项目,而中国的高铁项目,在进入21世纪之后才开始有实质性的突破。


但是,又过了不到20年的时间,中国的高铁已经把其他国家远远地甩在了后边。我们建成了全世界规模最大的高速铁路网,如今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二的高铁线路都在中国。我们是怎样在经验与技术都不足的情况下,从学生变老师,从队尾跑到排头的呢?


这本《大国速度》,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这本书的作者笔名叫“高铁见闻”,本名徐厚广,长期在铁路系统工作,目前是中国中车企业文化部新闻处的处长。而中国中车,正是中国乃至全球最大的轨道交通装备供应商,我们熟悉的“和谐号”“复兴号”,这些高铁上的火车,几乎都是由中国中车生产的。作者根据自己多年的亲身经历,又查阅了大量史料数据,给我们详细讲述了中国高铁的历史。


在书中,作者将中国高铁的发展史分成了五个阶段,不过作者是从行业内部和专业角度来看的,用外部人的视角看,这五个阶段划分得有点太细了。所以这期音频,我会分成三个部分,用三个阶段给你讲述中国高铁的发展史。这三个阶段分别是:高铁技术的自行摸索阶段、国外技术的消化阶段、中国高铁的反超阶段。

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看,中国高铁是怎么一路跑到世界最前边的。


第一部分

我们先来看中国人对高铁技术的自行摸索。

前边咱们说到,1978年中国代表团乘坐新干线的新闻,让中国人第一次了解了高速铁路。这给了中国铁路人很大的触动,对比同时期我国铁路的情况,中国的铁路人也觉得应该追求更快的速度,中国高铁的种子从此开始萌芽。


走在前边的,是科技界。本书作者徐厚广特意检索了1980年到1990年的学术论文,他发现在这10年间,有关高速铁路的研究论文有28000多篇,有些研究理念非常先进。比如1985年,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的钱立新教授发表了一篇文章,介绍了一种先进的铁路技术,钱立新教授把它称为“超高速管道列车”。


这个“超高速管道列车”是什么原理呢?就是在一根管道内放置一个活塞型的列车,将列车前方的管道抽成真空,让列车后方保持正常的气压,不同的气压就产生了动力,让活塞列车沿着管道高速前进,理论上,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200公里,已经能赶上超音速飞机了。这个理念确实先进。2013年,埃隆·马斯克宣布,他们要打造“超级高铁”,其实就是基于这个“超高速管道列车”的理念。


这段时间,一大批中国的科技人员走出国门,参与国际交流,去各国了解他们的高铁技术。


只可惜,现实情况使得中国当时没法开展高铁建设,我们的经济基础还是有些薄弱。举个例子,1993年,为了解决京九铁路的施工问题,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在京九铁路的建设工地现场办公,亲自帮铁道部解决钢材不够的问题。副总理还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铁道部批一点外汇,买一点国外的钢材来解燃眉之急。修建一般的铁路尚且如此困难,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当时高铁的发展举步维艰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中国铁路人,有点像家境贫寒的学子,一边认真学习,一边等着家庭富裕起来。


一直等到即将进入21世纪,人们才感觉,我们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去建设高铁了。


想要建高铁,首先需要新型列车。前边咱们说过,1978年的时候,中国的火车很多还是烧着煤冒着烟的蒸汽火车,到了1993年,虽然大多数换上了更先进的内燃机车,但是最高时速也只能达到110公里左右,想要实现高速铁路的那个“高速”,迫切需要新一代的火车。


从1995年到2005年,这十年间,中国的铁路车辆生产厂陆陆续续研发了20多种高速火车。只不过,这些新型火车探索开拓的意义更大,因为稳定性不高,难以投入实际使用。


其中的代表,是“中华之星”新型火车。


“中华之星”聚集了当时最顶尖研发资源,采用了大量我国自主研发的先进技术,曾经在冲刺试验中跑出过321.5公里/小时的速度,当时被称为“中国铁路第一速”,是当时被寄予厚望的列车型号。


可惜,在试验阶段,“中华之星”就出现了稳定性差的问题, 比如在跑出“中国铁路第一速”的第二天的一次试验中,“中华之星”就在路上出现了问题,试验只能被迫停止。试验之后,对于能否量产,也出现了很多争论,最终“中华之星”只作为临时客车使用过一段时间。


2013年2月28日下午,“中华之星”列车被缓缓牵引进博物馆,今天你在位于北京的中国铁道博物馆,还能看到这列“中华之星”,而这也意味着“中华之星”没有走进现实,而是最终走进了历史。


如何评价这段历史呢?作者在书中是这么说的:“中华之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技术高度,它创造过时速321.5公里的速度神话,它披着自主化设计生产的神奇光环,同时,它故障频发,稳定性较差,大量零部件从国外进口,国产化率并不高,这些都注定让它难以担当中国高速列车主力车型的重任。


这些实验车型,提升了我国高铁的自主研发水平,但是实践中发现,想要借助我们自己的研发力量,实现一步到位,还是有很大困难。这才有了后边的一次对国外先进高铁技术大吸收与大消化。


此外,在高铁建设难以展开的那些年,铁道部还做了一件事,为之后的高铁项目打下了基础,那就是对中国庞大的旧有铁路网进行提速改造,铁道部称之为“大提速”。从1997年到2004年,中国铁路进行了五次“大提速”,我们今天熟悉的T字头的特快列车、Z字头的直达列车,都是在这五次大提速中出现的。经过这五次提速,列车运营的最高时速提升到了160公里,全国旅客列车运营的平均时速从1993年的48公里提升到了66公里,直达和特快列车的平均时速更是达到了100公里。


你要知道,铁路运行是个复杂的协同工程,并不是说换一辆更快的列车,平均运营的时速就能突飞猛进,信号系统、车辆调度、铁路维护、乘客管理,这些方面都要跟上,速度才能起来。所以这五次提速,也为高铁时代的高速度打下了良好基础。


2007年,中国铁路又进行了第六次大提速。不过,这一次大提速与前边的五次有了本质的区别。在那次大提速中,中国的铁路上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这就是新一代列车——“和谐号”动车组。那次大提速正式开启了中国高铁时代的大门。


第二部分

接下来,咱们就从这“和谐号”列车开始,说一说我们对国外技术的消化吸收。


前边咱们提到,从1995年开始,我国研发了大量的新型火车,这些实验车型,提升了我国高铁的自主研发水平,但是实践中发现,想要借助我们自己的研发力量,实现一步到位,还是有很大困难。这才有了后边对国外先进高铁技术大吸收与大消化。


在2004年的一次会议上,未来中国铁路技术引进的总原则得到了明确,一共三句话:“引进先进技术,联合设计生产,打造中国品牌”。


你别小看这三句话,哪句都不简单,我来为你简单分析一下。

第一句“引进先进技术”,“引进”意味着不能闭门造车,“先进”意味着选择比较高的标准,比如当时的国外技术,就有时速160公里、200公里、300公里几个档次,“技术”意味着不能只引进产品,国外研究设计,我们组装生产,那不行。


那怎么保证不只是引进产品,还能引进技术呢?这就要看第二句“联合设计生产”。我们引进国外企业的技术,并不只是买你的技术图纸,而是要联合设计的技术图纸,不仅要现成的图纸,而且要跟你一起画图纸,要搞懂为什么要这么画。


第三句“打造中国品牌”,中国高铁一开始就坚持使用CRH,也就是China Railway High-speed的品牌,为中国高铁走出去打下了基础。


可是,战略制定得再好,如果执行出了问题,一切努力也还是白费。之前的中外谈判中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比如,当年国外汽车品牌进入中国时,中国企业也想引进先进技术,可是最终往往只能引进产品,技术却留不下来,这和当时的市场环境有关系。比方说,国内某家汽车公司正在和外方拉锯式谈判,希望能够引进技术,另一家国内企业却提出,只引进产品就行,结果外方抓住机会,迅速生产投入市场,依靠中国广大的市场,获得了可观的收入。其他企业在这样的内卷压力下,只能跟着降低对国外合作方的要求,有没有技术,有没有品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铁道部在分析了这些案例后,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有没有“战略买家”,也就是能为整个行业进行采购的买家。铁道部下决心,为了实现技术引进,必须要整合国内资源,当一次战略买家。


铁道部对第六次大提速所使用的高铁动车组进行了公开招标,一次性招标的动车组数量高达140列,这个量级在世界高铁史上都是罕见的。更何况,这140列动车组还只是用于第六次大提速,根据当时的规划,接下来至少还要建设12000公里的高铁新线路。当时,全球各大咨询机构的口径非常统一,中国已经成为世界高速铁路最大的市场。对国外那些高铁巨头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谁都不想被这么巨大的市场拒之门外。


可是,要怎么保证这些国外的巨头把技术转让给我们呢?为此,铁道部想了一系列办法。


首先,铁道部做了一个硬性规定,想要参与投标,必须和中国企业签订完整的技术转让合同,不然就会失去进入中国高铁市场的机会。


其次,铁道部还设了一道防火墙,叫“技术转让实施评价”。什么意思呢?就是铁道部会对技术转让的效果进行评价,评价的对象是和国外巨头合作的中国企业。简单来说,付给国外企业的合同款,就像是一笔学费。学费不是上课之前就付清的,而是课后要有考核,考核的时候,不考外国老师,而是考中国学生。中国学生真的学会了,外国老师才能拿到学费。这些外国老师,只好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拿出来了。


最后,铁道部指定,想要进入中国高铁市场,只能和两家企业合作,分别是中国南车和中国北车。他们是当时国内最大的两家铁路车辆生产商,后来合并成了今天的中国中车。总之,仅此两家,别无分号,相当于这场选拔赛只有两个晋级名额,其余的外方企业都会被淘汰。


为什么只给两个名额呢?因为在当时,拥有先进高铁技术,想要进入中国高铁市场的,至少有四家企业:德国的西门子、法国的阿尔斯通、日本的川崎重工、加拿大的庞巴迪,四家企业竞争两个名额,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给出最好的条件。


四家企业中,庞巴迪多年以前就已经和中国企业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进行技术转让,庞巴迪通过和铁道部沟通交流,确认这家合资企业有投标的资格,他们就不着急了。接下来,来自德国的西门子、法国的阿尔斯通、日本的川崎重工,则来了一场三国大战,为了获得投标资格进行了激烈竞争。


最先确定合作关系的,是中国南车和日本的川崎重工。早在1985年,中国南车就与川崎重工正式签订了友好工厂协定,此后双方一直保持友好关系,所以从铁道部敲定技术引进路线开始,中国南车就与川崎重工有了合作的意象。可是,即使如此,为了争取更好的条件,中方和日方也进行了相当艰苦的谈判,作者采访了一位当时负责谈判的亲历者。据他说,在谈判最艰苦的阶段,有一次他们竟然连续谈了三天三夜,他们正说着,突然发现对方不回应了,仔细一看,原来日方的翻译坐在那里睡着了。中国的代表也是,累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就睡着了,休息一下醒过来再接着谈。


更激烈的是中国北车这边,来自法国的阿尔斯通和来自德国的西门子,都想争取中国北车的合作,北车这边更心仪的是德国的西门子,他们看中了西门子的先进技术,可是西门子这边制定了针对性极强的谈判策略,对于关键的技术,他们非常不想转让,开出了3.9亿欧元的天价,这个价码让中方难以接受。


到了投标前的最后一个月,中国北车感觉有可能拿不到西门子的关键技术,于是一边继续与西门子做艰苦的努力,一边加紧与法国的阿尔斯通谈判,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


书中还记录了一个细节,一直到投标的前一天,中方还在争取西门子,可是西门子这边仍然不愿意降低自己的报价,中国北车只好放弃了和西门子的合作。第二天早晨,西门子仍然不相信自己会出局,觉得这是中方欲擒故纵的计策,竟然带着成箱的资料准备与中方一起投标。中方代表只好告诉他们:“你们出局了,我们已经选择阿尔斯通作为合作伙伴参与此次投标了。”德国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彻底失去了这笔买卖。法国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德国人从中国的旋转门又转出去了。”


最终,投标结果对外公布:与川崎重工合作的中国南车、与阿尔斯通合作的中国北车分别获得了60列动车组的订单,庞巴迪在中国的合资公司拿下了20列动车组的订单。西门子没能找到合作伙伴,只能黯然出局。放弃世界上最大、发展最快的中国高铁市场,显然是战略性的错误。西门子有关主管执行官递交了辞职报告,整个谈判团队被集体炒了鱿鱼。


这件事儿还有一个后传:西门子当然不甘心,想要杀回中国的高铁市场,而我们这边对他们的技术还是非常看重的。所以2005年新一轮的招标中,我们还是引进了西门子的技术,只不过这时合作的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在西门子手上了,中方大笔一挥,西门子的技术转让费由3.9亿欧元降到了8000万欧元。这就是中国高铁史上著名的“一夜砍掉30亿元”的故事。这30个亿还不是谈判中最大的收获,更重要的是我们由此掌握了谈判的主动权,在技术转让条款中获得了更优惠的条件,能够帮助中国企业更彻底地消化引进西门子的先进技术。


招标结束了,合同是谈下来了,那要怎么保证把国外的技术消化吸收,真的掌握在我们手里呢?为此,中方特意设计了一条学习路径。


这一次,一共要生产的140列动车组,被分成了7组,每一组20列动车组。每一组的动车组都要分成三个阶段来生产:第一个阶段只生产1列,这1列全部在国外工厂生产、组装,然后原装进口,国内企业派出技术人员到外方接受培训、观摩学习、参与设计组装;第二个阶段生产2列,这2列的零部件全部从国外进口,然后在中国完成组装,中国员工亲自干,国外企业的技术专家在旁边进行指导。第三个阶段,生产剩下的17列,一步一步地进行国产化,也就是用国内生产的零部件,替换国外进口的零部件,每一个替换的零部件都要进行严格的测试,合格了才能换上去。


技术人员将这三个阶段风趣地总结为:第一阶段,他们干我们看;第二阶段,我们干他们看;第三阶段,我们自己干。当然,他们还做过更严肃的总结:这三步走,第一个阶段叫“僵化”,不求创新,只求复制,严格按照外方的图纸去做;第二个阶段叫“固化”,在流程上,把学到的技术原汁原味固定下来,保证不走样,让自己的制造水平可以和外方看齐;第三个阶段叫“优化”,制造组装工作完全熟悉掌握之后,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优化和改进。


这三个阶段结合起来,就是高铁动车组国产化的完整过程。最终的考核指标叫“国产化率”,一列动车组有4万多个零部件,一开始的国产化率当然是0,而到了第20列时,这4万多个零部件中,已经有超过70%可以实现国产化。


但是你要知道,国产化率只是一个初级指标,即使国产化率达到了100%,也只能说明所有的零部件都在国内生产,并不代表我们就掌握了关键技术。


比起国产化,中国铁路人还有一个更高的追求,那就是自主化,能够做到自主设计,把知识产权抓在我们自己手里。


第三部分

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中国高铁的反超阶段。

用北京大学路风教授的话说,技术可以引进,而能力引进不来,如果不具备创新能力,只会陷入“引进→落后→再引进→再落后”的怪圈中。


到了2008年,北京和天津之间的京津城际高铁已经开始运营,京沪高铁、沪宁城际、沪杭城际等多条高铁路线开工建设。这个时候,我们对于国外的高铁技术已经有了相当的消化吸收,是时候追求自主化了。


在2008年,铁道部和科技部共同签署了一个协议,名字叫《中国高速列车自主创新联合行动计划合作协议》。铁道部和科技部决定研发时速350公里以上的中国高速列车,并且让中国的高速列车具有自主的知识产权。


科技部将高铁关键技术的研究纳入了“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除了中国南车和中国北车外,中科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西南交通大学、浙江大学、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等多家科研机构都参与其中。据统计,参与这次计划的科研人员包括68名院士、500多名教授,总人数超过了1万人。


可以说,这是一次科技攻关的大联合行动。这样的联合行动是如何实现的呢?举个例子,其中有一项研究,是对于列车车头的空气动力学研究,中国南车是使用单位,所以负责组织进行方案设计、方案试验、优化等工作,西南交通大学辅助进行初步的方案设计,之后,中科院力学所进行仿真分析,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负责稳定性的计算,同济大学和中国空气动力研究与发展中心进行风洞试验,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同济大学、西南交通大学负责实际车辆的测试。


这么多家机构接力,这才完成了研究,整个研究过程一共做了20个方案设计,进行了75次仿真计算,针对760多种不同的环境进行了试验。而这,只是这次联合行动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通过这个过程我们能够大致想象,中国高速动车组技术创新走过了一条怎样的路。这一次联合研究的成果,是推出了中国的第二代动车组。我国的第一代动车组,就是经过前边所说的,对国外技术的引进消化,实现国产化的那一代动车组;到了第二代动车组,就从国产化升级到了自主化,技术掌握在了我们自己手中。一个证据就是这一代的动车组因为有了自己的知识产权,已经可以实现对外出口。


到了2015年,中国的第三代动车组正式亮相了。到了这一代,中国的高速列车已经可以实现“正向研发”了。


什么是正向研发呢?就是首先要考虑需求,比如列车的时速要达到什么水平、要能够适应什么样的运营线路、在维修方面能够满足什么样的需求,然后根据这些需求去设计一套技术方案,再通过对方案的细化分解,研发一种全新的高速动车组型号。


而且这一代,我们已经将技术标准统一成了中国标准。你要知道,高铁动车组并没有统一的国际标准,日本有日本的标准,法国有法国的标准,德国有德国的标准,不同国家的标准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第一代动车组的时候,虽然中华大地上跑的都是咱们自己生产的动车,但是因为各自的“血统”不同,取自不同国家的技术,这条线路上跑的列车,可能就不能在那条线路上跑;这列火车的车头,可能就不能搭配那列火车的车厢,零件之间相互使用那就更困难了。到了第三代动车组,统一成中国标准之后,不论是设计、制造还是使用,通用性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这本书是在2017年3月出版的,当时作者在书中,只能把第三代动车组称为“中国标准动车组”。而今天我们知道,后来这一代动车组被命名为“复兴号”。这本书也写到2016年为止,而在之后的几年中,中国人依然在追求着更新的技术,更高的速度。比如时速600公里的磁悬浮技术,在2021年,可以投入实际使用的列车已经正式下线。包括前边咱们提到的时速1200公里的“超高速管道列车”技术,我国也正在研究,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


结语

我们来总结一下,大多数中国人第一次知道高速铁路,是因为1978年的一则新闻。这一年,中国代表团访问日本,从东京去往京都时,乘坐的是日本的“东海道新干线”。从那时起,中国的高铁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高铁技术的自行摸索阶段、国外技术的消化阶段、中国高铁的反超阶段。


在高铁技术的自行摸索阶段,我国研发了大量的新型火车,这些实验车型,提升了我国高铁的自主研发水平,但是在实践中发现,想要借助我们自己的研发力量,一步到位,还有很大困难。这才有了后边对国外先进高铁技术大吸收与大消化。


在国外技术的消化阶段,铁道部整合国内资源,发挥战略买家的优势,吸引了德国、日本、法国等国的先进高铁技术,通过“僵化”“固化”“优化”三个阶段,逐步消化国外的技术。


在中国高铁的反超阶段,我们集中了优势的科研力量,先完成了高铁生产的国产化,再完成了高铁设计的自主化,最终实现了高铁的中国标准。

撰稿:陈章鱼
脑图:刘艳导图工坊

2024-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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